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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君心不可測

趙挽略帶玩味的語調落在眾人耳裡,於平靜中激起幾分漣漪,緩緩地蕩在人的心頭上。

大越?葉侍郎?已婚?群臣表示不明白趙挽突然說出這一句話的含義,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葉侍郎究竟是誰。寧秋水早已無法鎮定自若,額頭上滲出冷汗涔涔,「老臣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唔。」趙挽挑了挑眉頭,大拇指上羊脂玉扳指輕輕摩攃著有些粗糙的信紙,發出細細簌簌的響聲,聽起來叫人侷促不安。隻聽他懶懶開口,看向那瘦弱的少年。「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寒小動!」男孩答得乾脆利落。

「好。朕問你,你家主子現在在哪?」

「他去了一間寺廟,從晌午一直跪到現在,不但未曾離開,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後來他看著月亮出了山頭,便從懷裡掏出這封信給我,叫我帶給你。」

趙挽眉間劃過一絲痛惜,輕輕歎了口氣,「那這封信是哪裡得來的?」

「在大越與永盛邊境,主子一人單槍匹馬,從幾個人手裡奪過一個包裹,那裡頭還有令牌,印章……」

「皇上!」寧秋水突然跪在地上,用手撐著地麵,臉色乾枯死灰,「老臣已經想明白了,犬女得能嫁入宮中是她幾世修來的福分,老臣不能阻撓。」

趙挽嘴角微微翹起,「既然愛卿同意了,朕明日便下旨,好不好?」

寧秋水連連叩拜,「謝皇上恩典!」蒼老的聲音裡似是充滿喜悅。

「平身。」趙挽語氣溫和,眼裡,暗含了三分譏諷,手指輕輕一旋,將信紙縮進袖口。

當晚宴席結束,蘇悔初始終沒有露麵,趙挽不禁有些惋惜,但好在辦成了一件事,心情暢快了不少。禦輦設在橋頭,他緩緩走了過去,垂著頭看了看腳上皂青色的靴子,道:「朕一個人靜靜。」

賢妃從湯小料手上取下墨色裘皮大髦給趙挽披上,溫聲細語地叮囑:「天氣涼,路上又滑,皇上注意腳下,早些回宮。」

「曉得了,你坐著朕的輦回去吧。」趙挽拍了拍她的肩膀,將手縮進大髦裡,沿著小徑緩步走遠。

袖子裡的信紙刮擦著手腕,冰冷又粗糙,趙挽走到宮燈下麵,掏出信紙反覆看了三五遍。聰明的人向來不迷信,隻會拿迷信來欺騙愚昧的人,就如寧秋水,在他給大越葉侍郎的信中寫道:「異人過府,大顯神通,言吾女有後妃之相,吾有意聘與汝,汝意下如何?」大越葉侍郎葉長離名聲振於四望,青年俊彥,一直以為是大越忠臣,想不到另有居心。

事情同他設想得太過不同,若非蘇悔初意外劫了送信的使人,他便是猜破腦袋也想不出這麼一碼來。趙挽心中迷惘,腳步漸漸沉重,耳旁風聲撕扯著樹上積雪,大朵白色雪絮飄了下來壓在鞋麵上,他挪了挪腳,從雪上踏了過去。

一路晃蕩,不知不覺走到清寧宮,小侯子彎著腰迎了上來,正欲行禮,就被趙挽伸手阻止,「免了。」

「奴才給您通報一聲——」

「不必,朕進去。」提了衣擺登上台階。

剛到寢殿門口,趙挽並沒有打算進去,貼了牆根,就聽裡頭傳來喃喃的抱怨聲。「鬆綁,鬆綁……老娘要被勒成毛毛蟲了,趙挽你快回來!你快回來~~~」後麵已經唱了出來,調子一升高,就跟鬼哭狼嚎一般。

「咳咳」趙挽猛地咳嗽起來,一推門,道:「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