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身子。」

「嗯,也好,你且當心一些,凡是其他妃嬪的賀禮,或者用藥,一概詳查之後再用。」寧思沅本不想與她有太多的交集,耐不住她二人同處一宮,她又是正宮娘娘,務必把這些事做足了,免得讓外人抓住她的短處。

「多謝娘娘關懷。」

「嗯,」寧思沅點點頭,「若是有事便去找我,本宮回了。」

君願起身相送,寧思沅連忙按住她的肩,剛剛要往外走,便看小侯子匆匆忙忙趕了過來。「這麼著急作甚?萬一衝撞了音貴人怎麼辦?」寧思沅連聲嗬斥。

「是是是,奴才知錯了。」小侯子連忙躬□子,道:「娘娘,張貴嬪那頭來報,說是她有喜啦!」

「哦?」寧思沅一怔,這是怎麼回事,接二連三的懷孕,都跟追風似的。難不成趙挽這段時間吃了啥靈丹妙藥,百發百中?「張貴嬪現在如何?」

「聽說害喜害得厲害,成天嘴裡沒味,想吃點別緻的。」小侯子語氣酸酸的。

「都依她。」寧思沅哼了一聲,「備輦,本宮去瞅瞅。」

「是。」

「慢著,你親自去彤史那裡要來上個月侍寢妃嬪的名單,本宮要看。」若真是百發百中,趙挽能多六七個孩子了。偏偏她自己不能生,聽得這喜報一個接一個往她這裡傳,心中又羨慕又怨恨。

去了張貴嬪那處,見張妙芝歪身躺在榻上,身下鋪了厚厚一層毯子,身上又蓋著被,臉容不施粉黛,頭髮隻簡單盤了個髮髻,很是愜意的模樣。

一見寧思沅來了,連忙眼神示意宮女扶她一把,做出一副掙紮著起身的模樣,寧思沅趕緊隔著老遠道:「張貴嬪有孕在身,免禮了。」不就等她這一句話麼,這目中無人又驕傲自滿的女人要是懷了孕呀,還真能把譜擺到天上去。

張妙芝坐回去,麵帶愧疚地笑道:「嬪妾身子不便,失禮了。」

「哪有的事,你放寬心,養好身子誕下皇子便是大功一件,不要講這些虛禮了。」寧思沅擠出幾分笑意,作出一副賢惠容人的樣子,其實心裡頭別提多膈應她了,看著她那假意的愧疚,笑容顯得格外刺眼。

張妙芝悠悠道:「娘娘說得極是,嬪妾一定謹遵教誨,不想旁的,隻一心養好胎。」

寧思沅眸子一轉,隱隱聽出她話裡的意思,想藉著懷孕的由頭胡鬧了?再驕縱起來不合理法又要說是她的教誨?當即心生一計,問道:「先來時,聽說你胃口不好,這些是應該的,孕婦都這樣,你想吃什麼東西?」

「嬪妾想吃楊梅,可是……」

寧思沅心道這是什麼氣候,春天還沒來幾天就想吃楊梅了?也好,藉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誨一番,寧思沅坐直了身子,用長長的護甲指著張妙芝床前站著的兩位宮女,厲聲道:「你們主子想吃楊梅了!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報上去嗎?她肚子裡還有小皇子呢,你們是想餓壞他不成?」

兩位宮女連忙跪了下來,頭碰在地板上,大氣不敢喘一下。

寧思沅心中偷笑,繼續道:「別說什麼楊梅現在沒有,就算你們主子想摘顆星星給小皇子玩那也是應該的,你們就得趕緊搬了梯子過去摘,聽懂沒有?」

「是是是,娘娘說得極是。」

「照顧孕婦的情緒最為重要,你們可得上上心,這世上沒有做不到的事,隻有不想做的心,萬一再敢惹你們主子生氣,本宮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寧思沅說得歹毒,嚇得張妙芝身子一縮,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