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累著了。”
徐建恒心裏也頗多感慨,他這幾年因為高血壓也住過一兩次院,從未有小輩在他床前這樣盡孝過。
“難為她了。”
宋可如歎一口氣:“沒想到,養了那麼多年的兒子,倒頭來還不如一個嫁到家裏才一年的媳婦。”
徐建恒笑了笑,眼睛直視著電視,低聲道:“這點可得誇你兒子,是他找了個好老婆。”
宋可如也笑,走過去想為褚恬再搭一件衣服,卻發現睡夢中的她臉色潮紅,眉頭緊皺,表情看上去十分難受。
宋可如想她是做了噩夢,便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將她叫起來:”恬恬,醒一醒。”
褚恬輕輕哼了一聲,依然睡著。宋可如隻得拍拍她的臉蛋,好一會兒才將她叫醒。褚恬睡眼惺忪地看著宋可如,表情有點茫然,“媽?”
“是不是做噩夢了?”宋可如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還好不燙。
感受到宋可如手心的溫度,褚恬清醒了過來,她立馬坐好,有些赧然地說:“沒事,可能是這裏睡得不舒服。”
“那就聽媽的話,回家去睡。明天不用過來了,反正這裏也沒什麼事,別再把身體熬出毛病來。”
徐建恒聽了也囑咐她:“我看你這幾天吃飯也吃的不多,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正好在醫院,有問題就做做檢查。”
“不用。”褚恬連擺手拒絕,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無非是心情影響食欲,能有什麼大問題。
所幸宋可如和徐建恒沒有過多追問,褚恬借口洗臉,起身去了衛生間。
她剛剛,其實騙了宋可如。她確實做了個噩夢,而且還跟徐沂有關。
她夢到徐沂穿著一件不知什麼兵種的迷彩服登上了一架直升機。機艙裏齊整地麵對麵坐著兩排穿著跟他同樣製式迷彩的人,全副武裝,每個人的表情都嚴肅極了,像是要去執行一個特殊任務。
直升機在空中飛了許久,最終盤旋停在了3000米的高空,下方是不知蔓延多少平方米的森林。這時,機艙門大開,一個軍官站在門口處衝裏麵的人大喊,讓他們從這裏跳下去。
夢中的她嚇了一跳,想對徐沂說:“別跳,危險!下麵有霧,看不清楚!”
可徐沂恍若未聞,從機艙口縱身一躍,身後的降落傘隨之撐開。
夢中的她像是鬆了口氣,而後笑自己傻,都忘了還有降落傘了。然而下一秒情況卻突然變了,降落傘逐漸脫離了徐沂的身體,她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徐沂向下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失控。很快,穿過層層的霧靄,墜到了林海之中。
怎麼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在夢中的她急切地喊著徐沂的名字,直到被宋可如叫醒,也沒找到。
回想起這番夢境,褚恬仍心有餘悸。
頭一次如此惶恐,褚恬想好幾天沒有他的消息,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哎,還沒寫到坦白,下一章吧。。。
第60章
因為這個夢,褚恬惴惴不安了一夜。第二天早起猶豫再三,用軍線給顧參謀長家裏打了一個電話。她想顧淮越是徐沂的領導,多少應該知道點消息吧。
不巧的是,顧淮越也不在家,電話是嚴真接的,說顧參謀長下去檢查去了。褚恬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在嚴真看她實在著急,便答應替她問一下,一有消息立刻通知她。
褚恬應下來,掛了電話,憂心忡忡。
坐立不安地等了一上午,終於在吃過午飯的時候接到了嚴真的回電,那邊說徐沂臨時被派去執行一個任務,具體是什麼不能說,隻是顧淮越向她擔保,人一定安全。
對褚恬而言,這說了等於沒說。嚴真十分了解褚恬的心情,先她一步把抱怨的話說了:“算了,什麼也別問了,不能指望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褚恬在電話裏笑了笑,有些苦澀。
這邊,接到妻子打過來的電話之後,顧淮越也有點擔心徐沂了。
倒不是安全問題,畢竟他清楚無論特種大隊再怎麼刁難這些兵們,也不敢讓他們出事。隻是這一次的淘汰賽形式有些獨特。以往都是在特殊大隊內部自己組織的選拔,而這一次卻別出心裁地將這些參選學員和特種大隊的兩個中隊混編為藍軍部隊的一支,一齊派到某合同戰術訓練基地參加剛剛開始的跨軍區多兵種實戰對抗演習。
說實話,這招玩的有點缺德。
畢竟這些參選學員們都是各軍區選上來的尖子,以往都是專業藍軍部隊的“重點打擊對象”,現在突然變成其中的一員了,且不說適應不適應,萬一在演習場上遇見老部隊了,下不下的去手還是一個問題。
不打吧,這算入淘汰賽一部分。打吧,贏了還好說,輸了的話誰還有臉回老部隊,不得被罵死?不少學員悟清楚其中的道理,紛紛開始罵娘。
A師沒有被抽調去參加此次演習,所以顧淮越並不擔心徐沂下不去手,他就是在想,萬一徐沂真的十分優秀,被特種大隊選走了怎麼辦。
他承認,這是徐沂軍旅生涯的重要契機,在特種大隊這樣的基層單位磨練個幾年是個有益的積累,有利於他今後在軍隊的發展。然而從全師來看,他還是希望他能留下,畢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