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酒吧的音樂忽然停了,他抬頭一看,見那人已經收工,便立刻亢奮的奔上前。他的爆發力太大,顧柏猝不及防,倒真讓他掙開了,便急忙過去。

祈樂看到某位白癡也很頭疼:“是萬磊讓你來的?”

“不是,”醫生掏出小本本,“他一直沒找我,是我每天給他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我昨天聽說你又多出一個人格,原本想來,但魚明傑忽然說自己是考拉,非抱著樹不撒手,導致我沒法抽身,今天一下班就立刻來了……話說你現在還認識我?你又變回去了?”

“……”祈樂不答,盯著他,“你是樹吧?”

醫生隨口應了聲:“這不算什麼,他前天非說自己被人下了春-藥,大前天說自己要到交-配的季節了。”

祈樂:“……”

“後來我沒辦法,就把電棍掏出來,結果我又挨電了,再後來……”醫生微微一頓,“不說他,說你,咱們聊聊,你身上如果有‘自助者’,我就有可能讓你痊愈!”他的雙眼發亮,極其亢奮,“我還沒治療過多重人格,這次一定要成功!”

祈樂:“……”

顧柏早已到了,捅捅媳婦,及時提醒他。祈樂收到暗示,猛然抬頭,見老爹不知何時竟到了近前,頓時一驚:“你怎麼來了?”

祈父不答,看著某位醫生,他在兒子下班後便一直看著,誰知忽然見到有人不停的圍著兒子轉,看著就像要圖謀不軌的樣子,他身為父親,自然要保護兒子,他問:“這是誰?”

祈樂眨眨眼,想也不想:“我的粉絲,在找我要簽名。”

祈父不禁一怔,見某人手裏拿著小本本,立刻讚賞的看著他:“不錯小夥子,很有眼光。”

“……”醫生說,“啊?”

祈樂搶過小本,刷刷簽名:“行了,你走吧。”

“……我不走。”醫生滿臉認真的答,接著看向旁邊的陌生男人,直覺這人和患者有關,便問:“大叔,你是誰,和他什麼關係?”

“我和他沒……”祈父閉嘴,心想自己身為長輩,怎麼能讓小輩承擔這一重任?兒子雖然以後不在這裏工作,但難保不會遇上圈子裏的人,所以有必要宣告所有權,顧柏到底是名學生,哪有他的分量高?不過他和兒子的性向都正常,若將來有人舊事重提,他完全能用幹兒子應付,他這麼想著,一把將兒子摟在懷裏,環視一周,故意說的曖昧:“他雖然生不是我家的人,死卻是我家的鬼,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醫生一怔:“男朋友?”

祈父霸氣的哼了聲,摟著兒子:“寶貝,咱們走!”

祈樂驚慌失措,求助的看著某人,小聲問:“腫……腫麼回事?我腫麼覺得有點奇怪?”

“……”顧柏安慰,“乖,忍了吧。”

沈書早在見某人往舞台衝的時候就知道有戲看,便急忙通知葉水川,後者立刻趕來,他沒聽到那兩人的低聲交談,倒是把祈父口中親昵的稱呼聽得一字不差,接著看到他們樓在一起,瞬間驚怒:“小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和顧柏……”

祈樂不等他說完,急忙衝上前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的看著他:“哥,我回去了,再見。”

葉水川:“……”

“那什麼……哥,我以後和你解釋,就這樣吧。”祈樂扔下他,拉著自家老爹和男人飛快的向外跑。

“等等!”醫生立刻狂追,一路追到顧柏的汽車。祈樂嘴角抽搐的看著他,忽然靈光一閃,把他拉到旁邊咬耳朵:“我想告訴你一個機密,其實……”

醫生大驚:“什麼?”

祈樂默默望著他,醫生扭頭就跑,身影迅速消失。祈父目送他走遠,沉默一瞬:“兒紙,爸爸怎麼覺得你這粉絲的腦袋有問題?”

“……”祈樂說,“老爸,你好真相,走,回家。”

酒吧內的眾人目送他們離開,葉水川依然處於震驚中,過了半晌才看向沈書:“你怎麼想的?”

沈書懶洋洋的拉長音:“還能是什麼,三劈唄。”

葉水川點頭:“……我也是這麼認為。”

寧逍這天來的晚,沒趕上好戲,照例坐下喝酒。

娃娃臉坐在一旁,思考片刻,麵無表情看著他:“你如果想追小遠哥,現在有機會了。”

寧逍微微一震:“什麼?”

“小遠哥越來越重口,已經向三劈發展了,”娃娃臉說,“你去追他試試,也許他會帶你一起玩四劈,那樣你就能吃到手了。”

寧逍眸子一寒,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到底怎麼回事?說清楚!”

祈父還有生意忙,在詢問兒子的專業後親自為他找到一個兼職,這才離開,不過走之前他還抱著兒子狠狠揉了揉:“兒紙,爸爸會想你的。”

祈樂撲在他懷裏:“老爸,我也會想你的。”

二人在一起膩味半天,祈父便背著通知祈母的重任,踏上飛往外市的飛機。祈樂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這才和顧柏離開,坐車回公寓。顧柏這些天沒吃到媳婦,簡直想死了,開門便將媳婦抵在門上,熱烈的和他親吻。祈樂心底一顫,勾著他的脖子想要回應,而這時隻聽鈴聲大震,他頓時一抖,下意識覺得是自家老爸忘記拿東西又回來了,急忙放開顧柏,連來顯都沒看,直接接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