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就這樣吧,再見。”

陸炎彬平靜的看著他:“誰打的?”

“鄭小遠,”易航低頭吃飯,“他好像心情不好,不用管他。”

那邊祈樂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臉淩亂。顧柏隻覺好笑,但仍板著臉,伸手把媳婦摟進懷裏,捏著他的下巴:“你不是說是他的嗎?”

“……”祈樂說,“絕對是!你等著,我這就證明給你看!”他簡直怒了,二百五你既然不讓我好過,老子這就整死你!他揮開顧柏給陸炎彬打,照例打開擴音器,直奔主題:“你老婆把充氣-娃娃寄我這裏來了,怎麼辦?”

陸炎彬沉默一陣,看向某人:“鄭小遠說……”

易航猛搖頭,驚悚的打斷:“他弄錯了!不是我的!”

祈樂清楚的聽到那人的尖叫,點點頭:“既然不是他的,我這就扔了,麻煩幫我轉告他。”

陸炎彬嗯了聲,掛斷。易航小心翼翼觀察幾眼,試探地問:“他說什麼?”

“他說馬上扔了。”

易航:“=口=!!!”

陸炎彬:“……”

易航立刻掏手機,痛哭流涕:“是我的,我錯了,以後慢慢跟你解釋,我擦好幾千啊,你不要扔啊啊啊……嗯,我請你吃飯,謝謝,不要扔。”他拍拍小心髒,抬頭一看某人正站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表情再次裂了:“=口=!!!”

陸炎彬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嘴合上,摸摸他的臉,平靜的問:“我記得廠家說要一周才能改完,怎麼這就送來了?”

易航弱弱的伸爪子,一臉天真:“……估計廠家工作效率提高了。”

陸炎彬點頭,轉身進書房:“我上網問問。”

易航急忙撲過去抱大腿:“我在你上班的時候和廠家商量不改,但寄來的太快你會懷疑,所以我就換鄭小遠的地址,準備過幾天去拿,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騙人,他娘滴壞人沒好報,說的就是我……”

“……”陸炎彬低頭看他,“知道該怎麼做了?”

易航哽咽的點頭:“我再次退貨,聯係廠家換聲音……”他越說越傷心,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慘呢!他吸吸鼻子,在某人的褲腿蹭蹭,把眼淚鼻涕擦幹淨。

陸炎彬:“……”

那頭祈樂收起手機,得意的看著顧柏,後者終於笑了,湊過去親親他,起身做飯。祈樂跟去廚房:“如果問不出怎麼辦?你真覺得我會買這種東西?”

顧柏揉揉他的頭:“我似乎自始至終都沒問是不是你買的。”

祈樂一怔,認真想了想,發現好像是這麼回事,一直是他自己緊張過度,但轉念一想任誰被這樣現場抓包都會有點緊張的好嗎!他靠在門框看著某人做飯,忽然想起還沒給兒子喂食,便轉身去客廳,順便把那東西收好,過幾天給二百五送去,接著等待晚飯,然後和顧柏吃完,去酒吧找醫生談心。

寧逍和萬磊早早到了,找到相對安靜的角落占好座。魚明傑則陪著老婆一起進門,手上還拿著一盒抽紙。祈樂詫異:“這是?”

魚明傑不答,坐下打開包裝,抽出一張遞給老婆:“乖,別這麼激動,擦擦。”

“你懂什麼,”醫生抓過紙,抹把小眼淚,“這是我工作以來第一次給人治療這種罕見的精神病,我跟你說絕大多數醫生一輩子都沒機會遇上。”

“嗯嗯,”魚明傑附和,耐心安慰,“來,深呼吸,你是醫生,要鎮定。”

“……嗯。”

剩下的人:“……”

萬磊深深的覺得這醫生不靠譜,嘴唇動了動,又動了動,看看某位戴眼鏡的“斯文人”,最終閉嘴。醫生很快調整回狀態,但對酒吧的氣氛頗有微詞,覺得金屬樂會影響病人的心情,祈樂不想換地方,以免太麻煩,便主動說喜歡這裏,醫生這才作罷,專心治療。

祈樂保持微笑,耐心應付他,如此過去三天,終於能變回本性,他先是茫然的四處看看,接著詫異的問:“我怎麼會在這兒?奇怪,我是怎麼到的酒吧?”

全體震驚,醫生試探的問:“你是誰?能想起什麼?”

祈樂皺眉:“我記得意識消失的太頻繁,就給你打電話約你見麵,是吧?”

醫生頓時一怔:“是你啊?”

祈樂點點頭,看看身邊的顧柏,摟著他的腰向他懷裏縮,樣子特別親昵。萬磊剛要詢問現在的人格是誰便看到這一幕,頓時了然。顧柏又能光明正大的和媳婦親熱,心情大好,緊緊抱著他:“我很想你。”

祈樂紮進他懷裏:“我換人格了?”

“嗯。”

祈樂抬頭:“我如果以後又消失你該怎麼辦?”

顧柏在他唇上吻了吻,眼神深邃:“像這樣陪著你,繼續等你。”

“我舍不得你,為了你,我會努力不消失的!”

“嗯。”

寧逍自然知道他們在演戲,但看著實在太不爽,便開口打斷:“還有完沒完?”

祈樂看他一眼:“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