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彬點點頭,轉身打電話。
顧柏向後靠在沙發上,見折耳貓忽然湊過來扒拉他,便起身給它喂食,他摸摸它的頭,手有些發抖,小樂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換句話說對那些人沒價值,除非他們想留下他做人質,否則那最壞的結果就是……他閉了閉眼,如果小樂又一次離開他,他真會瘋。
祈樂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在一處破舊的房子裏,準確的說是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屋內的椅子上,他有一瞬間的茫然,接著回憶起上午的事,冷汗瞬間下來了,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二百五連累了,他左右看看,很快發現旁邊的椅子上也綁著一個人,便低聲叫:“易航,易航,靠,你是死是活啊?二百五,尼瑪你給老子睜眼!”
“醒了?”
祈樂頓時一個激靈,急忙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那邊虛掩的一扇門開了,進來兩個男人,為首的人走到斜前方的圓桌旁坐下,後麵的人則站在他身邊,一語不發。祈樂肝顫的打量,首領看樣貌約莫三十,長相粗獷,左眼角處還有道傷疤,他上身穿著黑色背心,露出的胳膊肌肉結實,繡著刺青,說不出的悍氣,他身邊的人身材高大,那張臉看著比較憨厚,但這樣繃著臉也頗有些不好惹的架勢,他的心瞬間涼了,心想如果打起來,自己的小身板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為首的和他對視:“你叫什麼?”
“鄭小遠,”祈樂實話實說,看著他,“大哥你呢?”那人不禁眯眼,遮住少許銳利的光,祈樂縮縮脖子,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搭話:“大哥你看啊,我都不知道你們綁我來是為了什麼,我覺得你們可能和他有點過節,萬一你們殺了他,肯定也不會放過我,以我這小身板絕對逃不掉,我這不是想弄明白點,黃泉路上也好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對吧?”
那人倒沒想到他能這麼實在,分析的這麼透徹,剛要開口卻忽然看到那邊椅子上的人動了動,頓時看過去。
祈樂順著他的目光扭頭,發現某位二百五哼唧一聲醒了,他抬頭看看,一臉茫然:“……咩?”
咩你媽!祈樂恨不得撲過去宰了他。
易航很快看清目前的狀況,簡直驚了,小臉煞白,盯著身上的繩子顫聲問:“怎……怎麼回事?”
“我還想問你呢,”祈樂歎氣,抬抬下巴,“問那個大哥。”
易航急忙抬頭,瞬間看到那邊的人,後者看著他,冷笑一聲:“航哥,好久不見啊。”
易航眨眨眼,又眨眨眼:“你是誰?我失憶了。”
那人操了聲,戾氣頓顯:“別他媽的跟我玩這手,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交情還不了解你嘛,為達目的你什麼都幹得出來,比誰都狠,你和這小子什麼關係?除了姓陸的男人,我也就看你和這小子比較親近,那筆錢是不是就藏在他那兒?”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是真的失憶,”易航哆哆嗦嗦,臉色蒼白,“我去他家是要拿充氣-娃娃,真的,不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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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眸中寒光一閃,暴怒的起身要去給他點顏色瞧瞧,順便張嘴開罵,但沒想到竟和某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操,他媽的這種屁話你以為騙得了我?!”
“臥槽,他娘滴你給老子閉嘴吧!”
易航:“=口=”
那人一怔,收起即將揮出的拳頭,側頭看著鄭小遠,隻見後者瞪著易航,一臉憤怒:“你以為那種理由騙得過大哥嗎?都已經到這種地步,小命就攥在大哥手裏,你還裝什麼裝啊?!”
易航:“=口=”
那人重新坐好,語氣帶著讚賞:“不錯,你小子很識時務。”
“不是識時務,是我這人比較實在,”祈樂看著他,“不知大哥怎麼稱呼?”
那人拿過桌上的酒,仰頭喝一口:“我十五歲混黑道,打架不要命,拚的就是一個狠字,和我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後來有了‘拚命三郎’的稱號,承蒙不棄,道上的人都叫我一聲三哥。”
祈樂從善如流:“三哥好。”
“你好,”三哥看著他,“那筆錢在你手裏?”
“不,”祈樂看一眼他的表情,急忙說,“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就是那二百萬對吧?”
三哥一怔,略微挑眉:“你都知道什麼?知道錢在哪?”
祈樂歎氣:“暫時還不知道。”
三哥目光銳利:“暫時是什麼意思?”
“三哥我這人實在,就跟你實話實說吧,”祈樂滿臉誠懇,“你可以查查我,我以前和他不認識,是受傷後機緣巧合和他住在一間病房,這才認識,然後我男人和他男人是朋友,所以我和他的關係比較好。”
三哥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祈樂吸了口氣,小心髒怦怦直跳:“我不太清楚他是怎麼受的傷……三哥知道嗎?”
“他自己弄的,他害怕姓陸的找他麻煩,就故意受傷,想裝失憶或裝瘋,暫時拖一陣。”
祈樂瞬間鬆氣,暗道果然和他猜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