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樂暗中鬆氣,定了定神:“三哥你仔細想想,或許靠咱們自己就能找到線索。”

三哥心想也對,開始認真思考。

祈樂提醒:“想點細節的事,比如他曾說過的話或者你們之間的協議,要不就是他今後的打算,”他頓了頓,“最好拿張本市的地圖,有的線索要結合地圖才能看出來。”

三哥應了聲,微微側頭:“順子,去買張地圖。”

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小弟道了聲是,轉身離開。三哥打量祈樂的小身板,覺得都不夠自己塞牙縫,便把他身上的繩子解了,讓他在圓桌前坐下,準備商討大事。

易航:“=口=”

易航簡直看傻了,幾句話就讓人家鬆綁,尼瑪這人真的是太恐怖了有木有啊!

“小兄弟,哥先前不知情,別怪哥。”

“沒事,”祈樂揉著手腕,在椅子上坐下,“我理解,沒了那麼一大筆錢,要是換成我估計都能掄起菜刀砍人。”

三哥不禁笑了,開了瓶啤酒:“給。”

祈樂豪爽的仰頭喝一口,抹把嘴:“三哥能想起什麼不?”

“他隻說先拖著姓陸的,剩下的事要過一段時間再商量,我和順子去外地待了一個月都沒見他聯係我們,怕他騙我們,這才回來,我出道到現在凡是騙過我的人都沒好下場,誰要是敢騙我,我就宰了誰,”三哥說最後幾句的語氣有些沉,似乎是故意示威,接著一頓,眯眼看他,嘴角帶上笑,“三哥是粗人,不會別的,沒嚇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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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祈樂強迫自己鎮定,“這年頭哪還分粗人不粗人啊,你看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還不是窮學生一個,有什麼用,我高一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死了,剩我自己過,原本還有點錢,這幾年也都花沒了,隻能在酒吧打工,三哥你想想酒吧那地方多亂啊,亂七八糟的事我都見多了,隻要有錢就是大爺,誰管你是幹什麼的,讀的書再多出來後不還是得給有錢的人打工嗎,是吧?”

三哥一怔,眼底帶了點讚賞:“不錯,你小子看得挺透徹,有前途。”

“有些事看多了自然就懂了。”祈樂謙虛的笑,和他聊了一會兒,很快見到順子回來了,三哥把地圖攤在桌上,吩咐手下去拿筆,接著把幾家精神病院圈出來:“就是這些。”

祈樂點頭:“把醫院周邊的地方也都注意一下,有的精神病院不好進,需要登記,或許他沒進去,而是在附近藏的錢。”

“有道理。”三哥隨聲附和,低頭開始查。

“他以前有什麼愛好嗎?”祈樂問,“或者是之前說過一些話能和這裏的地點聯係上。”

三哥隨口說了點好愛,沉吟一下:“至於說過的話……我真記不清。”

祈樂有些詫異:“原來他不喜歡爬山啊。”

“不喜歡,怎麼?”

“沒什麼,他之前恢複過一次說什麼山,我還以為他喜歡爬山呢。”

三哥頓時皺眉,接著餘光一掃,指著地圖的某處:“這家建在郊外的山坡上,會不會就是這裏?”

祈樂一怔,恍然大悟:“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三哥哈哈一笑,接著很快收斂,沉吟:“現在已經知道地方,就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祈樂想了想:“這周圍都沒什麼建築物,我覺得應該可以試著從牆根找,或許是被埋在土裏了,外麵如果沒有就翻牆進去在裏麵找一圈,要是再沒有隻能想別的辦法,現在還早,最好再等等,晚上去看。”

三哥點頭,看一眼時間,吩咐順子去附近的小飯店炒幾個菜,拎回來一起吃,他拍著某人的小肩膀,熱情的和他喝酒,顯然是起了結交的心思。

易航可憐的望著那幾人吃飯,簡直想哭,尼瑪同樣是人質,這差別也太大了吧?!他不可抑製的想到陸炎彬,那人一向待他挺好,什麼時候也沒餓著過他,這他娘的就是差距啊喂!

顧柏在陸炎彬家一直等到傍晚時分仍不見任何消息傳來,終於坐不住了,他起身:“還是盡快報警吧,別拖著。”

陸炎彬沒意見,和他一起下樓,顧柏想到那兩人失蹤不到一天就硬說是被綁架,不禁皺眉:“咱們現在沒證據,他們如果不當回事該怎麼辦?”

陸炎彬掏手機翻了翻:“下午傳來的照片,這就是那個叫三哥的人,他應該有案底,我們把照片給警察,就說小航和他有過節,現在人忽然找不到了,讓他們查。”

顧柏應了聲,又問:“我知道綁架是公安局處理,這樣的找人是公安局管還是派出所管?”

陸炎彬想了想:“都去吧,人多好辦事。”

二人於是先去附近的派出所,這時早已下班,辦公室隻有一人在,這人正鬱悶的趴在桌上嘀咕:“當警察真他媽的苦逼啊……”他說著察覺有人靠近,急忙抬頭,瞬間換上一張和氣的笑臉,熱情的招呼他們坐下,就差再在額頭貼上“人民好公仆”幾個大字:“你們好,我姓羅,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