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問:“怎麼了?我說的不對嗎?”

忽然他似發現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般:“咦,王副將,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王詢一聽,窘迫得都快腦袋垂到地上了。

君嫵和個沒事人一樣,微微一笑,對將軍說:“那就有勞將軍了,多日的準備,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將軍點點頭,摩拳擦掌地就要帶兵前去。

忽然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是王詢的,他說:“將軍,也帶上我吧。”

“你?”他微微瞄了眼她,又轉向將軍,神情鄭重地點頭。

將軍自然不會說什麼,他巴不得有人前去。就在他剛要應下的時候,君嫵吭聲了:“將軍,讓本宮和他談談吧。”

將軍是知道他們的故事的,也就不說什麼,大大方方地給他們讓出地來了。

君嫵慢慢地走過去,眼睛直直地望著他:“為什麼要去?”

他入伍才多久,哪有去截糧的本事?不被人截走就已經算萬幸的了!

王詢別過臉,眼神飄忽,他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支支吾吾地說:“將軍都答應了.....”

“將軍?”君嫵的氣來了。

將軍是信奉是叢林法則的猛男,在他的理解中,男人就應該上戰場,馬革裹屍就是最英勇的證明。駙馬跟了他去,要是掛了,估計將軍還會洋洋灑灑地給王氏夫婦寫封表揚信。

她苦口婆心地和他分析利弊,希望能讓他浪子回頭時,沒想到固執得很:“不要。”

君嫵很想揍人。但看在駙馬那張軟綿綿的包子臉的份上,她忍住了,語氣冷冷道:“你走吧。”

他抿著嘴,眼中閃過一絲受傷。他慢慢地拖著腳步,走到帳門處,他輕聲說:“夫人,我不是不聽你的話,隻是......我.....再也不想讓夫人覺得我很沒用.....”

說完,他飛快地消失了。

君嫵歎氣。這感覺,就好比兒子終於長大了,當娘的感慨萬分吧。

怎麼說都和書呆子夫妻一場過,為了不讓他出什麼意外,在他們臨行前,她特意交待將軍要好好照顧一下他。

將軍應得爽快:“沒問題!”

不一會兒,將軍就騎馬返回來了。

“還有事嗎?”

“那個....我要是有事想不通,心裏就不大痛快。”君嫵點點頭,等著他把話講完,“那個.....長公主你到底喜歡我們三個中的哪一個?”

“三個?”君嫵恍然,哦,將軍是直接把花翎這個第四任給忽略了。也是,一般人誰會喜歡個太監呢?何況是她這麼個時時刻刻都想吃肉的人。

“是啊。你給句實話吧。”

她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將軍可真是個直腸子,有話都是直說的啊。”

他嘿嘿一笑:“不瞞你說,我已過而立之年,家中老娘一直催我娶妻生子。長公主,你要是覺得我們還有可能,就和我說一聲,我向陛下請旨複合,然後好早早生子。”

她笑嗬嗬地聽著,抬頭時,忽然王詢騎著馬想過來。他眼眸微抬,自知被發現了,臉漲得通紅,立刻心虛地低頭,假裝看向別處。

將軍順著君嫵的眼光望去,他了然笑道:“我明白了!長公主放心吧!”

說著,將軍騎著馬到王詢的邊上,他一把豪邁地圈住王詢的脖子,嘀嘀咕咕和他說什麼。王詢不時地瞥過頭來,偷瞄她幾眼,眼神羞澀而溫柔。

君嫵慢慢地皺起了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將軍,不會無聊得當起了媒婆吧?

她本想出言阻止的,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必要。她在這裏最多不會待半月,等糧草的事情解決完了她就回去了,畢竟她不懂行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