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一瞬的動容後,她確定了一件事,駙馬的確是有目的的,而且這目的還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於是,接下去的幾天裏,兩府熱鬧非凡。駙馬和花翎的明爭暗鬥也不斷升級。
關於吹笛:
每當駙馬在那裏吹笛子時,花翎就會命府中小太監敲鑼打鼓:“給咱家用力敲!”
梆梆梆的聲音讓人特別煩躁,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實在不怎麼樣,後來駙馬雖然不吹了,但他們也被折騰得夠嗆。
這一局,死太監以微弱的優勢贏了。
關於爭寵:
死太監學聰明了,總是被動還擊不是個辦法,必須主動給人警告才是。
於是最近他一改懶惰的本性,早早起床,拉著她滿院子跑。
一到差不多時候,他就嬌滴滴地對著那堵牆高喊:“哎呀,長公主昨天太厲害了,奴家好開心!要保持哦,來來來,我們繼續跑步——”
君嫵很清楚他這是說給駙馬聽的。
那一整天駙馬都沒有動靜。
就在她以為駙馬知難而退時,第二天他主動來敲門了,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寶馬,目光關切地說:“我聽說夫人想強身健體,我在軍營裏學了些馬術。 不如我教夫人學吧。”
這一局,平。
關於逛街:
自從死太監放鬆了對君嫵的限製後,她每天必不可少的活動就是逛街。
但最近幾天她感覺有點不對勁,不論她走到哪裏,總會在轉彎啊,或者別的不經意的地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她知道那是誰。有次派人抓了他,他別過臉,輕聲說:“我再過不久就要回江州,再也見不到夫人了,我想多看幾眼。”
她輕輕點頭:“你跟本宮來吧。”
他們去了一家酒樓。原本君嫵是想法是和他再次重申一遍,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讓他去找個好姑娘過日子。
但奇的是,她隻要一開口要說,他都會很巧合地插話進來,並且天衣無縫地接下她的話。
於是那一天他們根本就沒有談心的機會,反而是天南地北地談了些毫不相幹的東西。
這一局,駙馬贏了。
回去之後,君嫵很在意這事,她問:“阿蘭,你說駙馬是不是變了?”
阿蘭永遠是那一句:“沒有呀,駙馬挺傻挺呆的呀。”
是,他外表看上去還是純潔如初,可她總覺得骨子裏麵變了不少,比起之前在軍營的,更加讓人看不透了。
阿蘭小聲提醒:“長公主,你還有心思想駙馬,該想想怎麼應付花公公。”
君嫵抬頭,隻見死太監委屈地坐在那裏,時不時地射來哀怨的眼神。
她覺得頭疼,她和駙馬逛街的事情不知怎麼的就走漏了風聲,傳到了死太監的耳朵裏。據人說,那時正在勤勤懇懇辦公的花公公麵色驟變,摔下筆就趕來了。
她笑得溫和嫵媚:“過來吧。”哎,這日子難過啊,剛打發了駙馬,現在又來了個花翎。
他不清不願地過來,猶猶豫豫了幾下才坐下,開口就抱怨:“長公主,你紅杏出牆了!”
“胡說什麼。”她輕斥道。
“可不就是嘛!”他聲音都尖了,“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你們有說有笑的,你們還......還眉目傳情的!這不是紅杏了是什麼?”
她很無語,隨口一說:“是嗎?那你的人可還見到,本宮偷偷親了他哦。”
他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豁然起身,揚言道:“奴家要宰了那小白臉!”
“回來。”
“長公主舍不得?”他陰陽怪氣地說。
“你不是已經和王老夫人通過氣,讓她帶著她兒子回去了?他這幾天應該會消停的,你過來,本宮有重要的話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