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有一個獄卒是買通的,隻要跟著他走就沒錯了。君嫵和獄卒對上了暗號,他領著她前去。
走了一會兒,獄卒突然停下來,低聲對她說:“長公主,再前麵的路奴才就不能給您領了,不然被發現了,奴才這腦袋也就不安全了。”
君嫵理解地點點頭,賞了獄卒些銀兩,就自己走了。
牢房很潮濕,不時地有水滴落下,沁在皮膚上,令人心驚膽戰。照著那獄卒的說法,花翎是重犯,被關押在最裏麵的牢房裏。
走了會兒,忽然見到遠處有火光。那一定是花翎所在的牢房了。君嫵剛要提起腳步時,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是他,還有一個聲音,很熟悉,卻也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就是個瘋子!”君嫵頓時想起來了,這聲音,不就是那晚睡夢中聽到的嗎!
“你怎麼來了?”這個懶懶散散的聲音是花翎的。
“我再不來,你就死在這裏了!”
“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許是被花翎輕慢的態度激到了,那人的聲音立馬尖銳了起來:“你有用?你要是有用,怎麼會被抓起來?”
“關你屁事!”
“你瘋魔了是不是?為了一個女人,你把自己變成了這樣?還當什麼不男不女的太監?”
“關你屁事!”
“她有什麼好?你在皇陵裏吃苦的那些年,她呢?她可是在外麵風流快活啊!”
“我樂意!”花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要是和我來說這些的,你就趕緊滾蛋吧。”
“你!”那人被噎住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快和我回去吧,你知道的,父.....有人!我先走了,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的話!”
君嫵不小心踩到了腳下的石子,讓原本的那席話草草結束了。她的心在劇烈地跳動著,花翎他,究竟是誰?
“今天又是哪隻豬來看本大爺啊?”花翎囂張地翹著二郎腿。
“是本宮。”君嫵慢慢地從陰影中走出來。
花翎一見是她,整個人都神采奕奕了起來。他忙起身,一改剛才不可一世的表情,頓時化作可憐的小綿羊:“長公主,你怎麼來看奴家了?”
她很想虛偽地說句漂亮的話,但到了嘴邊,就那麼誠實地脫口道:“本宮想你了。”
他眼前倏亮:“長公主......”說著他扭扭捏捏地別過臉,支支吾吾地說,“奴家這幾天都沒洗臉,長公主不要看奴家哪。”
她撲哧一下笑了,這死太監,到現在還那麼愛美。
“你在這裏一定住不慣,本宮給你送來了些被子,你就將就一下。”
“長公主你對奴家真好。”他神色動容。
君嫵抽出帕子,輕輕地為他擦去臉上的汙穢。他仰著頭,滿臉幸福的樣子。她的那句‘你到底是誰’,話到嘴邊,很多次都被咽了下去。
最後她隻輕描淡寫地說:“小花,你知道你這次為何入獄吧?宮中在傳,真正的花翎在入景王府的第一年失蹤過,後來不知怎麼的,人又回來了。景王府人曾說過,後來的花翎的性情和從前的那個膽小怕事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他愣了下,和沒事人一樣笑了:“那些啊,長公主難道不知道宮中最慣用的就是無中生有嗎?長公主你難道也不相信奴家嗎?”
她隻能搖頭:“本宮當然信你。”
“長公主你真好!”他熱情地撲了過來。
“小花,你想和本宮一起遠走高飛是不是?”
“嗯哪!”
“那就解決了太後。”
“嗯哪!奴家最看不慣那個老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