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書房，秦昊沒有再追問著她底下發生的事情，來回踱步了趟後，便在書桌後坐下。
打量了她會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讓秦玉萱沒想到。
“一晃眼，你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你媽還跟我開玩笑地說過，以後要給你找個什麼樣的丈夫。”
秦玉萱擱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
秦昊仿佛陷入了回憶中般，唇邊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絲笑意，他道，“那時候我還笑話她想太多了，沒想到這一轉眼……”
後麵的話消失在他的尾音裏，隻剩下一聲意味深長地長歎。
秦玉萱安靜地坐著，清澈的杏眼中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陰影。
秦昊從回憶中走了出來，他看向麵前的秦玉萱，問道，“莫躍辰對你好嗎？”
“很好。”秦玉萱聲音微哽地回答道。
他若有若無地彎了彎唇角，“爸爸，還沒恭喜你新婚之喜。”
秦昊在電話中和現實裏，永遠像兩個人般。
電話中他對自己的厭惡和怒火從來都不掩飾，然而現實中，秦父除了無視和偶爾搭理之外，極少向她發火。
一如現在，剛才在樓下還怒氣難平的男人，此刻卻仍和藹的坐在她麵前詢問她的婚事。
寥寥幾句問答後，秦父便轉了個方向道，“你母親很疼愛你，偌她活著，能看到這一天想必是十分高興。”
秦玉萱眼眶微紅，低下頭去不言不語。
見她對自己的話有所觸動，秦昊語氣微沉了沉又道，“你原諒爸爸，爸爸做不到無動於衷，每每想起你媽媽是因為你……”
他停住了話頭，沒再繼續說下去，仿佛始終走不出那悲傷和痛苦的深淵。
停頓了片刻，秦昊又繼續道，“爸爸也很矛盾，一麵想把你當做親生的孩子來疼，一麵又走不出這個坎，但爸爸也想你能幸福。”
秦玉萱點頭道，“爸，我知道。”
秦父極少這樣敞開心扉的與她聊天說話，這讓秦玉萱心中滋味複雜萬般。
秦父點頭，“你果然是個懂事的孩子”
他長歎道，“爸爸也老了，公司最近也不容易，所以前幾天爸爸才對你那麼凶，在這裏跟你道聲歉。”
秦玉萱眼中閃過一絲微光，然而秦昊隻顧著自己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她神情中的變化。
“莫躍辰是個很有天賦的商人，你嫁給他也是非常合適的，往後結婚後有空就帶他多回家坐坐。”
“就這樣吧！”
仿佛會議到此結束，秦玉萱抬起頭來看向他，“爸，我想看一點媽媽的遺物可以嗎？”
秦昊皺了皺眉，“明天就要結婚了，你還是早點休息，那些東西都收著一堆灰塵，拿出來還得再打掃，等你結婚後回來再看吧。”
她便不再要求點頭答了聲好。
走出書房後，秦玉萱便打電話給莫躍辰安排給自己的司機，讓他過來秦家接自己，電話剛說完，便被走出來的秦昊聽見了。
他擰緊眉心道，“不是明天要結婚嗎？怎麼又要去酒店？”
兩人進了書房，秦昊沒有再追問著她底下發生的事情，來回踱步了趟後，便在書桌後坐下。
打量了她會兒，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讓秦玉萱沒想到。
“一晃眼，你都長這麼大了，小時候你媽還跟我開玩笑地說過，以後要給你找個什麼樣的丈夫。”
秦玉萱擱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