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呢?”莫躍辰著急地詢問旁人。
“你還要去找她?”莫母氣不打一處出:“如果是廖天逸害死爺爺,秦玉萱也脫不了幹係,人是她帶回來的!”
莫躍辰沒有理會莫母的話,徑直走出了病房,在護士小姐的指引下到了露台。
他摁亮陽台的燈,看到秦玉萱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裏,外麵的天氣冷極了,隻穿了一件薄外套的秦玉萱冷得瑟瑟發抖。
“玉萱。”莫躍辰心疼不已,剛才太過震驚悲傷,完全沒有注意到秦玉萱。
秦玉萱像是熟睡了過去,沒有聽到莫躍辰喊她。
莫躍辰走過去,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秦玉萱的身上。
手指靠近她的時候感覺到她身上散發的熱氣,莫躍辰一驚,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掌心幾乎要被她額頭的溫度燙傷,這丫頭發燒了,而且還很嚴重!
莫躍辰彎下腰,把秦玉萱攔腰抱起。
踹開一個空病房的門,他把她放在病床上,按下床頭的警鈴,把醫生叫了過來。
期間莫躍辰坐在她床邊,秦玉萱似乎是在做惡夢,睫毛劇烈顫動,小嘴不斷翕合,莫躍辰湊近聽,才聽清她喊的是什麼。
“爺爺……”秦玉萱斷斷續續地咕噥著。
這丫頭……
莫躍辰心疼得厲害。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連他都不能立刻接受,更何況是秦玉萱。
在莫家,秦玉萱最喜歡的就是爺爺,爺爺生病了,她比他這個正牌孫子都還要著急。
現在遇到這種事情,秦玉萱難免會傷心。
醫生很快過來,給秦玉萱打了點滴。
莫躍辰不能一直守在秦玉萱身邊,等她退燒之後,莫躍辰就回到了爺爺的病房。
如果爺爺隻是因為突然病發而去世,莫躍辰隻能責備自己沒有把爺爺照顧好,如果是因為安眠藥……
莫躍辰漆黑的眸子驟然冷下,他一定會把背後那個人揪出來。
秦玉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刺眼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抬手遮住眼睛。
“爺爺。”昨天的事情猛然灌入她的大腦,她一個激靈,坐起來。
護士推門進來,把早餐放到她旁邊的櫃子上,彎腰給秦玉萱拔掉手背上的點滴,說道:“秦小姐,您先吃早餐吧。”
“我怎麼了?”秦玉萱眉頭蹙了蹙,她怎麼在這裏。
“您昨晚在陽台吹風,染了點風寒。是莫先生把你送回來這裏的。”護士解釋道。
是他啊。
秦玉萱掀開被子想要下床,頭還是暈暈沉沉。
“秦小姐,您現在還沒完全好,先吃個早餐,吃過早餐之後把藥吃了。”護士補充一句:“莫先生要我看著你把早餐和藥吃了,希望您不要讓我難做。”
秦玉萱無奈,隻好乖乖地把藥吃了。
坐在床上休息了一小會,她的頭痛才稍微好轉。
對了,廖天逸。
昨晚來醫院來得很著急,完全沒有想到廖天逸,現在他在莫宅會不會很擔心。
“我得回莫宅一趟。”秦玉萱自言自語地穿鞋下床。
護士忙阻止:“莫先生說,您現在不能離開。”
“給我滾開。”秦玉萱語氣一下子變冷,她不能在這裏浪費時間。
廖天逸現在離不開她,昨晚莫躍辰把爺爺背出來的時候廖天逸也在,他當時也想跟過來,被莫母製止了,現在一定很擔心爺爺的情況。
另一邊。
莫躍辰陰沉地站在窗邊,莫母坐在病床的旁邊,房間裏還有幾個穿著製服的警察,一位警察站出來,把檢查報告遞給莫躍辰。
遞給莫躍辰的同時,警察說道:“在廖天逸的房間發現有安眠藥,一瓶還沒有開,另外一瓶已經吃了一大半。據調查,莫老先生體內的安眠藥跟廖天逸房間的安眠藥成分一模一樣,確定是同一個牌子。”
“果然是廖天逸搞的鬼。”莫母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把廖天逸抓過來,質問他一番。
莫躍辰修長的手指捏著報告書,眉心不自覺地攏起。
他不大相信是廖天逸,終究到底,廖天逸沒有傷害爺爺的動機。
可事實擺在眼前,莫躍辰也沒有理由掩護一個廖天逸。
“躍辰,你不在家自然是不知道,廖天逸眼裏隻有秦玉萱,誰敢傷害秦玉萱,他就不要命地傷害別人。也許是爺爺不小心觸碰了他的逆鱗,他才對爺爺那麼狠。”莫母在一旁說道。
莫母說的,莫躍辰多少知道一些。
廖天逸的心裏隻有小海和秦玉萱,為此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