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逸,你丫的主要是想留在秦玉萱身邊,次要的才是奪回公司吧!
腹誹歸腹誹,廖天逸如今翻身成她的老板,陳妍不敢說出來。
倆人又聊了一會,陳妍才離開。
樓下,慕南在等她。
陳妍走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帶著一股子深秋的冷意。
慕南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彎腰給她扣上安全帶,溫熱的氣息撲打在陳妍的臉頰,她的心跳略略加快。
“我自己會開車,你沒必要送我過來。”陳妍別過臉,看向窗外,別扭地說道。
慕南踩下油門,手指扣住方向盤,車子如離弦之箭發出。
“啊,你要幹什麼,開慢一點。”陳妍嚇得尖叫一聲。
慕南半邊的唇角翹起,典型的痞子笑:“抓穩了,今晚帶你見識什麼叫速度。”
你妹的,我要命不要速度!
這些話堵在陳妍的喉嚨裏,她不敢說,怕一說話就讓慕南分心,一分心就出事故了。
陳妍能不怕嗎?這車開得跟飛機似的,陳妍雙腳緊挨著車裏的“地板”,仍感覺整個人是懸在半空。
陳妍覺得,能平安地度過今晚,一定是個奇跡。
翌日一早,秦玉萱又去了醫院。
莫躍辰比她要早就出門了,不知道有什麼緊急的事情。
她去到的時候廖天逸還沒有起床,秦玉萱便習慣地把病房的衛生環境搞好。
廖天逸其實在秦玉萱動手收拾房間的時候已經醒來了,他不想叫她,他喜歡安靜地看著她。
一切就如以前。
中午,來病房巡查的護士小姐看到秦玉萱,略有詫異:“秦小姐,您今天怎麼還在這裏?”
秦玉萱疑惑地眨眨眼,她在這裏很奇怪嗎?為什麼護士小姐要強調“今天”?
“怎麼了嗎?”秦玉萱問。
“哎呀?你難道不知道?”這下到護士小姐狐疑不解了:“今天是莫老爺子的葬禮,您不是莫家的孫媳婦嗎?應該要去參加的才對啊。難不成是我記錯了日期?”
聞言,秦玉萱怔了怔,心仿佛被狠狠地一撞,震驚、無力、悲傷等各種情緒在自己的胸口橫衝直撞,仿佛要破膛而出。
護士小姐看到秦玉萱一臉懵的表情,疑惑地拿手機查,找到那條關於莫老爺子葬禮的消息,她遞給秦玉萱看:“是今天沒錯,在郊區的紫山殯儀館舉行,很多人去哀悼了呢。”
“紫山,紫山殯儀館在哪裏!”秦玉萱急忙問道。
“在南郊,你在南郊十字路口下車就知道了,那邊挺荒涼的。”護士小姐好心地回答。
秦玉萱顧不上跟廖天逸說明情況,立刻走出了病房。
看著秦玉萱走遠的背影,護士搖搖頭:“真是的,怎麼連這種事都能忘記。”
廖天逸眉頭擰了擰,臉上的笑容少了幾分。
爺爺的葬禮秦玉萱怎麼可能會忘記參加,這分明是莫家人不想讓她出場,所以才沒有告訴她的。
她現在過去,一定會被人刁難。
廖天逸掀開被子,也要跟著秦玉萱一起走。
就算這有可能暴露他已經恢複,他也要過去,不能讓秦玉萱受一丁點的委屈。
她過得好,他才能快樂;她傷心難過,他會比她還心裏難受。
然而,廖天逸的腳剛碰到地,腳踝處便傳來陣陣的疼痛。
護士姐姐連忙過去把他按住:“廖先生,您的傷勢還沒有好,快回到床上。”
這時又有醫生進來,廖天逸被固定在床上,腳踝的疼痛因為剛才的勉強加劇。
他傷到的是腳。
看來是沒辦法過去了,廖天逸有些嗆然地苦笑,其實也不是非得他守在她身邊啊,她還有莫躍辰。
廖天逸不敢去思考,他的付出,是不是隻是多管閑事。秦玉萱,未必需要他啊。
“司機,再開快點行嗎?”秦玉萱坐在後座,忍不住催促前麵開車的司機。
司機無奈:“姑娘啊,你這一路已經催促了不下五次!”
“我,我趕時間。”秦玉萱有點不好意思,但她實在擔心她還沒有趕到,葬禮就結束了,所以她繼續催促:“所以,能不能再快一點。”
“好好好,我開快點。”司機猛踩油門,又問:“姑娘,你是要去參加莫老爺子的葬禮嗎?聽說可熱鬧了。”
很熱鬧……
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有她不知道。
為什麼沒有一個人告訴她,為什麼連莫躍辰也沒有跟她提起過這件事?
難道莫躍辰也跟莫母他們一樣,覺得她沒必要參加這個葬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