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莫躍辰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一定是穀雪靈騙人。
隻是,現在她不想跟穀雪靈討論莫躍辰,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詢問。
秦玉萱站起來,眼神冷漠地看著穀雪靈:“是你吧,害死爺爺的人是你吧!”
穀雪靈眉心一跳,又很快就將那抹觸不及防的心虛掩去,揚起嘴角:“不是。”
“穀雪靈,你何必自己欺騙自己呢!”秦玉萱向前,氣急地拎住穀雪靈的衣襟。
“玉萱姐姐,您這是什麼話?我從來不說謊。”穀雪靈眼眸微眯,笑容甜美:“倒是姐姐,您為什麼要替殺人凶手說話呢?難不成您跟那位凶手先生是一夥的?”
秦玉萱拳頭捏緊。
“躍辰哥哥真可憐,自己最愛的妻子竟然跟殺人凶手害死了爺爺,現在還要過來假惺惺懺悔。玉萱姐姐,您這是特意給躍辰哥哥添堵的吧?”眼前的女子笑靨如花,語氣盛滿了嘲諷。
秦玉萱盯著她,目光淩厲得仿佛可以把穀雪靈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忽而,秦玉萱譏誚地勾起了唇角:“穀小姐,紙始終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我會把真相徹底查明。”
“我也是這句話,真期待玉萱姐姐陪廖天逸一起坐牢的畫麵呢。嗯……玉萱姐姐不會替廖天逸坐牢吧,好偉大哦。”
穀雪靈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顏,看著秦玉萱狼狽的模樣,她心裏爽翻天了。
哼,秦玉萱,你終於也有這一天。
她穀雪靈才不怕真相敗露,因為是絕對不可能敗露的。
莫宅沒有攝像頭,當時的事情也沒有人看見,再者現在過去了那麼多天,所有的證據都沒有了。
何玟薇說,隻要她相信自己沒做,就是沒做。
這個秦玉萱真是搞笑,以為逼問兩句她就會露出馬腳了?嗬,穀雪靈現在都已經相信了自己沒殺人,殺人的是廖天逸。
裏麵大廳傳來鍾聲,穀雪靈抿起唇角,擺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玉萱姐姐,我先進去咯。追悼會快結束了,我擔心躍辰哥哥找不到我,會著急呢。”
“哦,是嗎,我可沒見過躍辰為你著急的模樣。”身後,秦玉萱輕描淡寫地說著。
聽到這話,本已經走到門口的穀雪靈猛地停住腳步,回頭,臉色有些猙獰:“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秦玉萱環胸,微揚著下巴,擺足了勝利者的姿勢,重複道:“我的意思是,就算莫躍辰跟我分開了,也絕對不會喜歡你,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你永遠隻有倒貼的份。”
“你放屁。”穀雪靈氣急敗壞地低吼。
秦玉萱無所謂地聳聳肩,轉身離開。
她像一個無畏的英雄走開,急急跑過蜿蜒的小道,在穀雪靈看不見的地方,她終於蹲下來,抱住自己的膝蓋,眼淚不受控製地落下。
“爺爺,對不起……”
對不起,沒能好好地跟你道別,沒能見您最後一麵,沒能替你找出真正的凶手。
天仿佛感受到她的傷心,雲層又黑又重,蒙蒙細雨不停地下。
秦玉萱站在雨中,看著朦朧的教堂,心髒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難受悶痛得很。
不知站了多久,秦玉萱才戀戀不舍地轉身。
在回去的車上,秦玉萱哭得一塌糊塗,司機從駕駛座頻頻地回頭看她,安慰道:“姑娘,節哀順變啊。人總會有一死,您也不要太傷心了。”
秦玉萱定定地看著窗外的景色,沒有回話。
她在回想穀雪靈說過的那些話,她還是認為穀雪靈才是殺死爺爺的凶手,但穀雪靈這般撇得幹幹淨淨,她要怎麼才能找到穀雪靈陷害爺爺的證據。
手機震動兩下,秦玉萱拿出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莫躍辰。
她猶豫了幾秒,按下了接聽鍵。
“玉萱,聽說你剛才來殯儀館這邊了。”電話一接通,莫躍辰就著急地詢問。
旁邊的莫母警告莫躍辰:“躍辰,你就算讓她過來,我和你爸也不會讓她進來的。別忘了你爺爺是被誰害死的!你再這樣包庇凶手,泉下的爺爺也不會安心的。”
“玉萱,你……”
莫躍辰的話還沒有說完,秦玉萱就截斷了他的話:“我已經回到醫院了,你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
“等等!”莫躍辰急忙叫住她:“在醫院等我,我遲些過來接你。”
“接什麼接,是她害死你爺爺,你還要包庇她多久?”莫母聲音刻薄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