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荊來到山腳,守在此處的葛文丙等人看見林荊的模樣不由一愣,他也看到火箭,知道失蹤的人果然藏在山中,此時見林荊滿身傷痕,以為出了變故,擔心問道:“林少俠,是否出了意外,我那徒弟,她沒事吧。”
“葛掌門無須緊張,一切順利,沒有人有損傷。”林荊當然不知道他徒弟是哪位,但是隻要不是那四個被淩辱的女子,除了受了些驚嚇,都沒有任何問題。
“那少俠你這是……”葛文丙聽到徒弟沒事,鬆了口氣,隻是更加疑惑,林荊全身是傷,雖然都是小傷,對武者完全沒有影響,但是傷口太多,看起來太顯狼狽。
林荊看了自身一眼,淡笑道:“在下趕來途中,遇到小賊,過了幾招,無傷大雅。”
“小賊?”
有小賊能把寒江劍客弄成這樣,我倒想要見見那小賊長什麼模樣!葛文丙怎麼都不會相信有這種小賊。
林荊不想多說,看向山頂問道:“葛掌門在此,那麼其他人已經攻上山去了?”
葛文丙搖頭:“徐老爺被兒孫抬上去了,其他人守在各個下山路口。
“徐老爺打算一人獨鬥靈台道觀?”林荊微感驚訝,心中焦急楊番是否能被生擒,與葛文丙拱手告辭,便匆匆奔上山路。
道觀一片清淨,隻是周圍巨石亂布,地麵裂開,顯示剛剛在此處發生過大戰,但是現場卻無一點血腥,徐老爺躺在躺椅上,眼睛微合,似是熟睡,他兒孫侍立兩旁,而道觀門口,則躺滿了身穿道服的人販。
林荊來到山上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這都是徐老爺一人做的?
林荊不免感到震驚,無論道人還是徐老爺三人身上都不見傷口,也不知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詭異事情。
徐豐食見到林荊,雖然有些驚訝於他的模樣,但是焦急之情更甚,猶疑了一下後,還是上前問道:“林少俠,舍妹……舍妹可還安好?”
林荊抱拳道:“徐姑娘一切安好,而且受此變故都能鎮定自若,實在讓人敬佩。”
聽到妹妹安全,徐豐食大大鬆了口氣,林荊眼角偷偷看到,那邊的老人家和中年人也是暗暗放鬆,眉頭都開朗了一些。
徐老爺這時睜開眼睛吩咐道:“豐兒,下山去請諸位同道上來吧。”
“是。”徐豐食恭敬應是,與林荊告辭,便向山下走去。
林荊這時,終於看向倒在觀門前的楊番,眼中露出了難以掩飾的寒光。
幾步就走到楊番麵前,他被徐老爺封住了周身穴道,已經變成了普通人。
林荊毫不客氣的一腳踢在楊番臉上,將他踢醒。
楊番方一睜開眼睛,便猛地坐起,想也不想揮拳打向離自己最近的人,隻是他忽然發覺周身經脈被封,玄力龜縮丹田,無法離開分毫。
這一拳輕易就被眼前的少年握住,並且反手一折,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傳來。
“啊~”
楊番慘叫一聲,但他性子凶狠,很快就壓下痛楚,眼神陰森的看了眼前少年一眼,隨後看向不遠處的徐老爺父子。
林荊見他移開目光,又是伸出一腳踢在了楊番臉上,口中笑道:“困地龍楊番,我說過會回來取你人頭的。”
楊番被一個小子在臉上印了一個鞋印,本是大怒,可是聽到林荊的話卻不由愣住:“你,你是今夜那個黑衣人!”
林荊哈哈大笑,轉首看向徐老爺:“徐前輩,不知此人可否讓晚輩處置?”
“自無不可!”徐老爺緩聲回答。
林荊感激抱拳,然後便提著無法使用玄力的楊番走進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