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渡過黑河,所有人都顯得輕鬆,唯有洪虛處的臉比河水還黑,這時候自然沒有人去觸他黴頭。
小心靠近宮門下,看著釘有一百零八顆銅釘的大門,在見過黑河下的怪物後,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十三位絕頂高手稍一相議後,讓大家散開,仔細觀察可有禁製和危險存在。
到得最後,眾人聚集說出觀察所得,得出一個結論,大門並沒有危險禁製,洪虛處一聽了,直接走到門前,他心口正好憋著一團火,就要找大門發泄,口中罵道:“那老子就將它轟開。”
說著雙拳下沉,拳頭上有金光閃耀,環繞成帶,仿佛套在拳頭上的絲巾,迎風飄動。
宇教習和姬東海等人交換眼神,徐徐後退。
“喝!”
洪虛處爆喝一聲,兩股汽波從拳頭發出,轟在地上,此處地板特殊,雖然沒有開裂,但是也反彈出一股氣旋,向四周吹動。
楚香等人頭發飛揚,衣服獵獵作響,不由得又後退數步。
“開!”
洪虛處再次大叫,雙拳仿佛千斤沉重,艱難而緩慢地舉起,手臂脖子,青筋畢露,費盡全力將兩隻拳頭貼在了大門之上。
洪虛處大聲喘了幾聲後,玄力洶湧而出,注入雙拳。
轟!
劍光在他拳頭上炸開,像是一顆星球在一人一門之間爆炸,洪虛處身形止不住的往後跌退,噠噠噠的數聲之後,重新穩住身形,看向大門。
一股微寒氣息從門中吹出,大門自中間,稍微打開了一道裂縫,僅僅夠一人而過。
“這破門真見鬼的重。”洪虛處甩了甩手腕,隨後大手一揮,得意道:“哈哈,門開了,小的們跟著老子走。”
聶千鶴嗬嗬了兩聲,與其他人一起走入大門。
門後是廣闊墓道,兩邊圍牆不比城牆矮,眾人仿佛走在兩座大山之間,顯得渺小異常。
而各種亭台樓閣從牆後探出片鱗隻甲,難窺全貌。
牆上雕刻著一幅幅戰爭情境,主要是一支全軍上下披著披風的軍隊的戰鬥,他們的敵人有身披盔甲的戰將;有道袍儒服者,各種形式的武器在其頭頂亂飛;也有全身罩著鬥篷的人,多是手執法杖,天火墮下,地麵開裂,洪水淹城;也有萬千妖魔亂舞,血腥廝殺的畫麵。
更有甚者,內裏一支軍隊獨鬥星辰一樣的龐大巨獸,或三頭六臂的神魔,無一不是星河破碎的慘烈戰鬥,不是人力所能為所能想象。
帶領這隻軍隊的將領多數時候都是站在戰車之上,隻有與巨獸和神魔戰鬥時,才見其拔劍,揮斬強敵。
看得諸位高手震驚難言,以星河為戰場,以神魔為對手,難道牆上這些戰爭畫麵便是無尊引起的神魔大戰的情境?
墓道直入一座小山一樣高大的寶樓,正正方方,看不出層數。
一大行人小心翼翼前進,幾乎一步三回首,每一腳落下都將警惕心提到最高,隨時應對出現的機關。
可是奇怪的是,走到了墓道盡頭,竟然沒有遇到丁點危險。
就算普通富商修建的墓地都有茅箭等機關,可是極有可能是神明的墓地除了宮外黑河,還有晶石大門外被破壞的山道機關,竟然沒有其他危險。
這種詭異的情況讓各人反而更加壓抑,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時,楚香等人終於見到宮牆最後一幅雕刻,圖上隻有帶領軍隊決戰神魔的將領,他半跪於地,胸口插著一把長劍。
“這就是墓地的主人……”宇教習凝重說道。
姬東海吐了口氣:“……能跟神魔戰鬥的神將!”
“管他這麼多做什麼,就算是神,祂也已經死了。”洪虛處哼了一聲,大步上前推開寶塔大門。
寶塔寬廣足以容下半座普通規模的城池,而且隻有一層,高達百丈,門後十步便沒有地板,往後是無盡黑暗的深坑,以他們的目力也不見深淺,仿佛下麵就是九幽盡頭,呼呼的冷風不斷從下吹上,好像能凍結人的靈魂。
深坑直徑幾乎占滿整座高塔,周圍隻有十步寬的地方讓人站腳。
寶塔四周牆壁仿佛有無數雕像,隻是塔中漆黑,無法看清。
“且慢進來。”宇教習看了一眼深坑,舉手讓其他人不要跟著進入。
此處落腳的地方太小,若是突然被強者偷襲,大半的人都可能被推進深坑。
於是幾十位高手退到門外,隻餘下十三位絕頂高手在塔裏。
“鶴老弟,楚香麻煩你們試試深淺。”宇教習向楚香三人說道。
“這簡單。”聶千鶴衣袖裏抖出一隻紅色紙鶴,一出衣袖,紙鶴便鼓動膨脹,變作一隻身上長滿火焰羽毛的火鶴,火光亮度極強,一出現就照得幾人下意識閉上雙眼。
“混賬老鳥,你想亮瞎老子的眼睛啊。”洪虛處罵了一聲,用力擠了擠眼睛,便迅速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