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牆壁上被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碎石和碎土掉下來,落了三郡主一床。
三郡主回過頭,隻見火夕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表情淡淡的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好像造成這一切的根本不是她一樣。
三郡主心頭火起,她迅速從枕頭下麵掏出一尾鞭子,怒氣衝衝地叫道:“你以為自己懂點法術就能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了嗎?我之前可是師從皇家禦用魔法師,今天我就給你點教訓瞧瞧。”
說著,她就揮舞手中的長鞭,狠狠朝火夕顏抽去。火夕顏一動未動,隻是在那鞭子將要落下的時候,伸出兩指,輕鬆地就將它控製住。
三郡主扯了兩下,未能將它從火夕顏指間抽去,又大喊道:“你給我放手!”
火夕顏挑起眉毛,果然如她所說的放開了手。隻不過那鞭子由於慣性和彈力,從指間滑出去後,驟然反撲,一下子甩到三郡主的肩膀上。
此時已是深秋,三郡主穿了兩層厚實的外衣,可那鞭子還是抽破衣服,在她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紅痕。
三郡主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眼裏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的火苗,衝火夕顏喊道:“你這個賤女人,你就是故意的!”
火夕顏對於她的質問不置可否,這種態度更加激怒了三郡主,於是她終於完全爆發了,手中的鞭子不管不顧的凶猛落下。
火夕顏始終不曾離開過床鋪,她身形又極其靈活,於是那些本來打算落在她身上的鞭子,就轉而落在了床褥上。
外層的布料被抽破,鞭紫所帶起的鞭風將其中的棉絮攪得紛紛揚揚。郭小和丁佳剛一進門,就被這漫天飄舞的棉絮和簌簌揮動的鞭子給搞懵了。
兩人直勾勾的站在門口,既不敢進去也忘了退出。
鞭聲有一瞬間的停止,卻是火夕顏一手牢牢握住了鞭身,製止了三郡主發狂的動作。
火夕顏說:“時候不早,該結束了。”三郡主吼道:“你做夢!”
不過很快,三郡主就意識到火夕顏的這句話根本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她想要事情結束的時候,自己根本沒有反對的權利。
火夕顏輕輕一用力,三郡主就被鞭子的力道帶的使勁往前趔趄了兩下,不自覺便鬆了手。
火夕顏手腕熟練地轉動,下一秒,那鞭子就變換了方向,直接落在三郡主的身上。
這一鞭延伸的很長,從三郡主的下巴到胸口,留下了一條連貫的痕跡。三郡主不可思議的伸手去觸碰自己的傷口。
她隻是輕輕一動,那條皮肉就炸裂開,鮮紅的血液大量滾淌下來。
還沒待她認清自己被抽了鞭子的這個事實,下一鞭已經再次帶著猛烈地勁道落下。
三郡主一開始還想著反抗,然而她剛剛企圖站起身或者是抓住鞭子,就會得到更嚴重的抽打。
很快,混身上下炸裂的鞭傷就讓三郡主喪失了反擊的可能。她隻能盡量蜷縮自己的身體,希望鞭子能夠盡可能少的接觸到自己。
她縮在牆角,原本華貴的衣衫此時就像幾塊破布,晃晃悠悠的掛在身上。
掙紮間三郡主從床上滾落到地上,傷口再加上泥灰,讓她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卑微的肉蟲,在呼嘯的鞭子下賣力求生。
對於三郡主來說,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火夕顏才終於停下了鞭打。然而事情還遠沒有結束,火夕顏用鞭子把三郡主綁起來,然後對著門口仍在發愣的郭小和丁佳兩人說:“過來。”
兩人都沒有動作,火夕顏不耐煩的瞪了她們一眼。她們這才如夢初醒,小步小步的移了過來。
如果說三郡主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呈嘴上功夫,讓兩人屈服。那麼在見過火夕顏犀利的手段之後,她們反而覺得三郡主的可怕及不上火夕顏的萬分之一。
火夕顏待她們走近,便伸手從丁佳手中將她接水的水杯撈了過來。她盯著三郡主的眼睛,冷酷的說:“想喝水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