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不及待地將回信扯下來一看,立刻癲狂的大笑起來。同屋的女生們被她這種不眠不休,一會兒狂躁、一會兒大笑的樣子搞得戰戰兢兢。
大家沒事都盡量避開羅珊娜,生怕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發瘋,牽連到自己。羅珊娜對同屋人的態度自然也是不甚在意的,她現在正滿心沉浸在自己搬來了救兵的喜悅當中。
她笑了半晌,將那回信緊緊的攥在手心裏,對著空氣說了一句,“火夕顏,這次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羅珊娜的救兵預計十日之後到達,她派自己手下的一個狗腿子去給火夕顏送信,說十日之後,約她到學院訓練場中去決一勝負。
狗腿子接到這個任務,不禁愁容滿麵。一方麵,他不敢汙泥羅珊娜說的話,可另一方麵,自從被火夕顏修理一頓之後,他心裏就產生了陰影。
認為火夕顏這個人深不可測,不敢輕易去招惹她。而現在要讓他把這封充滿挑釁意味的信交給火夕顏,他鼓了好幾次勇氣,也並不敢行動。
不得已,他隻好趁著火夕顏不在的時候,偷偷將那封信塞在她房間的門縫裏,然後躲到一邊偷偷觀察。
過了很久,火夕顏才從外麵回來。她一開門,那封信就很是醒目的從門縫裏,落到了火夕顏的腳邊。
狗腿子長舒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這個艱難的任務。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火夕顏根本沒有將那封信給拾起來,她隻是淡淡的低頭打量了一眼信封,就抬腳將信給碾成了碎末,徑直進了屋。
狗腿子簡直欲哭無淚,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親自把信交到火夕顏的手上。雖然火夕顏也不知會不會看,還沒準會被痛打一頓,但起碼羅珊娜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
現在倒好,消息沒通知到,信還給毀了。狗腿子對著天空長長的歎氣,最後終於下定決心,死就死,既然信沒了,他就親口把約戰的時間地點告訴火夕顏!
這麼想著,狗腿子“嘭”“嘭”的敲響了火夕顏房間的門,沒想到那門並沒關緊,他一敲,門就直接大咧咧的敞開了。
火夕顏收腿坐在椅子上,正對著門口,視線不鹹不淡的落在狗腿子身上,好像本來就特地在那裏等著有人來似的。
狗腿子一看見火夕顏,腿都軟了,之前剛剛下定的決心,鼓起的勇氣,一下子都不知道被丟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舌頭打結,嘟囔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一句,“火……火姑娘”,火夕顏倒是難得有耐心的挑起眉毛,等著他把下麵的話說完。
狗腿子咽了幾口唾沫,喉嚨幹澀的說:“羅珊娜……約你十日之後酉時到訓練場,決……決戰。”
火夕顏說:“哦。是嗎?好呀!”狗腿子愣了一下,半天沒反應過來她竟然已經答應了,火夕顏一記不耐煩的視線掃過去,狗腿子這才如夢初醒,跌跌撞撞的趕緊消失在房間門口。
火夕顏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揮手拂上了門。她早就料到以羅珊娜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也好,火夕顏平生最喜歡赴這種決鬥有關的約,隻是希望羅珊娜這回能找個強點的對手來,不要讓她覺得失望才好。
在距離約定日子到來的這十天之前,羅珊娜再也沒有出現過。她的那些狗腿子不知是不是因為主子不在,也變得異常老實。
以前像螃蟹一樣,在學院裏橫著走,現在卻像老鼠一樣,要麼不出門,要麼總是低著頭,神色匆匆。
雖然火夕顏修理羅珊娜等人那天飯堂裏沒有別人,不知怎麼卻又有傳言,說是羅珊娜也被火夕顏整治怕了,現在縮著腦袋不敢見人。
羅珊娜竟然也反常的沒有跳出來反駁,就這麼平靜的過了十天。第十天的時候,火夕顏估摸著時辰,在酉時來到了訓練場。
她推門進去,裏麵竟然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火夕顏一直認為羅珊娜是在為今天的約戰做準備,所以閉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