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夕顏卻覺得那幽蘭色的光芒暖洋洋的,舒服的很,她迷迷糊糊的向著那光走去。慢慢張開眼睛,立刻掉進一汪幽深的潭水裏。
身體裏的靈力逐漸恢複,神智也慢慢變得清明起來,火夕顏這才發現,吸引她的不是什麼幽深的潭水,而是赫連君清的瞳孔。
她動了一下,發現自己此時正被牢牢禁錮在那人懷裏,而自己的唇被他吻著,豐盈的靈力透過兩人相交的唇齒流遍她的全身。
火夕顏刹那間就紅透了臉,她猛地將赫連君清推開,喘息著說:“你幹什麼!”
赫連君清的上半身抬起來,手臂卻依然環抱著火夕顏,他抿了下嘴說:“你還是昏迷的時候比較老實,早知道就不把你救醒了。”
他這番話原本也沒什麼,可火夕顏偏偏一下子又想到了那個吻,臉上又變得滾燙,脫口而出道:“誰要你救我了!”
赫連君清歎了口氣,火夕顏便也覺得自己這樣說有些過分,她別扭的轉過頭去,正要解釋兩句,赫連君清卻一個彈指,彈在她的額頭上,理直氣壯的說:“那我再把你打暈算了。”
火夕顏說:“哼!”自己從地上站起來,向周圍看了一圈,皺眉問道:“呂之他們呢?鳳凰的傷怎麼樣?”
赫連君清眼睛裏劃過轉瞬即逝的詫異,他說:“你看見呂之了?”
火夕顏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他是什麼意思。赫連君清衝著她的腰間點點頭,火夕顏摸到裝鳳凰的那個荷包,拆開一看,鳳凰正在裏麵睡得昏天黑地,鼻子冒泡,一片羽毛都沒少,根本不像受過傷的樣子。
火夕顏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了,她昏迷之前,這裏血流成河,而她醒過來之後,周圍卻沒有一具屍體,也沒半滴鮮血。
這裏隻有赫連君清一個人,他可不是那種做善後工作的人,那麼……
赫連君清見火夕顏的神色,就知道她已經猜出個大概,衝著她肯定的點了下頭說:“沒有呂之,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火夕顏抿唇不語,赫連君清將她拉到身邊坐下,將前因後果詳細的解釋給她聽。
原來之前那個下人的話隻說對了一半,這個密室的確與鬼府相連,所以陰氣極重。不過鬼府戒備森嚴,根本沒有鬼怪可以輕易跑出來。
所以包括火夕顏在內,所有進入這個房間的人看到的鬼怪,其實都是幻像。雖然隻是幻想,但並不意味著這個密室就不危險。恰恰相反,它或許比鬼府還要危險。
因為一個魔力足夠強大的人,可以打敗各種鬼怪和魔獸,卻無法打敗自己心中的幻像。
還有一點和下人說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密室的確會吸收普通人類的陽氣,魔法師的靈力。
火夕顏就是由於靈力逐漸消散,才會看見越來越多的幻像,以至於最後的昏厥。
赫連君清說完之後,發現火夕顏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他笑著說:“怎麼?被我迷住了?”
火夕顏沒有說話,突然一拳打過去,赫連君清下意識的避開,捏住她的手腕,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難道是餘毒未清?”
火夕顏眼裏劃過一絲狡黠,她說:“不打一拳試試,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也隻是個幻像而已?”
說起這個,赫連君清又二五八萬的拽起來,“這世間恐怕還沒什麼能迷住我的幻像。”
火夕顏輕哼了一聲,明顯並不怎麼相信。赫連君清站起身來,四下看了看說:“既然都來了這密室,就順便把幻世琉璃找出來。”
火夕顏說:“什麼幻世琉璃?”赫連君清沒回答,衝著火夕顏的腰間張開了手,她腰間的其中一個荷包就脫了線,飛到他手中。
那荷包一到他手裏,仿佛是察覺到了什麼熟悉的氣息,開始不安分的扭動起來。赫連君清將荷包拉開一個小口,幻娃立刻一頭從裏麵衝出來,掛在赫連君清的脖子上,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