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獸伏趴在地上,側身形成一個彎曲的弧度。
赫連君清用力一抵,火夕顏的腰就向後彎了下去,幾乎找不到著力點。她覺得這樣的姿勢很是難受在,掙紮著起來,赫連君清卻不許。
火夕顏也有了怒意,沉聲道:“不就是打架的時候受了點傷!”她話音未落,赫連君清猛地吻了下去,將她沒有出口的話統統堵在了喉嚨裏。
火夕顏剛開始還很生氣,粗喘著要將赫連君清推開,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放棄了掙紮,轉而環抱在赫連君清的腰上。
過了許久,赫連君清終於將她鬆開,他利落的轉身,又是半句話都沒有。
火夕顏頓時怒火叢生,這人變臉倒是變得夠快!她兩步追上去,一腳踢在赫連君清的小腿上,說:“滾!再也別來找我!”
說完,怒氣衝衝的的從赫連君清身邊走過,從荷包裏放出鳳凰,一下騎在它的脖子上,狠狠擰了一把命令道:“回學院去!”
鳳凰被擰掉好幾根羽毛,要放在平時,不哀嚎幾嗓子不會罷休。但它跟了火夕顏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她發這樣大的脾氣,頓時嚇得什麼都不敢說。
隻好衝罪魁禍首赫連君清惡狠狠地甩了幾個白眼,然後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鳳凰不知道火夕顏關了禁閉,直接飛到了辰南學院的邊界處,火夕顏正在氣頭上也忘了要顧及一些,從鳳凰身上下來就直接朝裏走。
走了沒幾步,就被一隻手拽住了胳膊,火夕顏當然知道是誰,頭也不回,用力甩開繼續朝裏走。
赫連君清隻好整個人攔在她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火夕顏看也不看他,就像他之前做的一樣,隻是站著,一句話都不肯說。
兩人僵對了半晌,終於還是赫連君清先妥協了,他歎了口氣,低聲說:“一顆琳琅果有這麼重要?”
火夕顏別過頭不說話,赫連君清執起她的手,將琳琅果放在她的掌心裏。火夕顏低頭一看,不由嘲諷道:“堂堂的獸王殿下,扔了的東西還會再撿回來?”
赫連君清微微勾起唇角,說:“你這張嘴可真是不饒人。”火夕顏哼了一聲。
赫連君清抱了火夕顏一下說:“我願是想你為了一顆琳琅果連命都不要了,這種東西毀了算了。”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才繼續道:“但依你的性子,這回得不到琳琅果,下次還指不定又為了什麼拚命,這琳琅果的確能讓人功力大增,不如給了你,以後也少些對手。”
他說完,等了半晌,見火夕顏還是低著頭沒有反應,以為她還在生氣,又輕輕歎了一下說:“你體力耗費的不少,早點回去休息,我宮殿裏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火夕顏抬起頭來,本想將赫連君清叫住,又有些開不了口。
其實赫連君清的種種做法她怎麼會不明白是何意思,但情緒一上來,說話也就變得口不擇言。
火夕顏猶豫再三,眼看赫連君清就要踏上黑狼獸的脊背,他的動作卻頓了頓,一下子回過頭來,火夕顏還沒來得及掩蓋一下自己糾結的神情,就全部落進了他的眼裏。
赫連君清卻好像早有預料一般,又恢複了一派大爺的架勢,雙手抱胸,挑眉逗弄火夕顏道:“想挽留我還不快點開口,還在那多想什麼!”
火夕顏這才知道,感情他剛才那番表現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她一下子又羞又惱,但麵上還裝作一副冷淡的樣子說:“誰想挽留你了?要走快走!”
赫連君清說:“哦?那我可真是傷心。”火夕顏不由彎起嘴角。
赫連君清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盒子來,隔空丟給了火夕顏。火夕顏伸手接住,湊到眼前一看,發現那盒子有些眼熟,細細一想,才想起這和那天他給劉導師的那個盒子模樣好像相同。
火夕顏說:“你什麼時候把這盒子偷回來了?”赫連君清哼了一聲,說:“我若是想要,還用得著偷?不過我給出去的東西,一向不喜歡再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