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這樣,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入了北宇學院的邊界。劉導師現在在辰南學院中的職位相當於是副院長,北宇學院的院長聽說劉導師親自前來,趕忙出來迎接。
北宇學院的院長名叫陳北宇,這是一個身材瘦削、骨骼分明的中年男人。陳北宇出現的時候,滿臉笑容,溫和有禮。但火夕顏卻一眼看出,這個男人的笑容背後,藏著奸險和傲慢的神色。
果不其然,陳北宇和劉導師寒暄了沒幾句之後,就開始把話題往辰南學院的慘敗上麵引。劉導師表麵上依舊維持著笑意,但不難看出他實則是有些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陳北宇那張爛嘴撕碎。
陳北宇裝模作樣地帶著劉導師和火夕顏參觀了一陣學院,就差不多到了比賽開始的時間。他故意忽略了早餐的問題,劉導師也不好意思開口,心裏咒罵著陳北宇,與他一道到達了比賽場地。
一進賽場,劉導師簡直更加生氣了。隻見已經經過三四天比賽後的擂台根本沒有收拾過,台麵上還有顯而易見的血跡和破碎的衣料,那些血跡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
陳北宇這麼做,分明就是要羞辱他們辰南學院!
劉導師不由用力的握緊了拳頭,陳北宇貌似不經意的掃了劉導師一眼,眼裏劃過得意的神色。
此時,兩個學院的學員也陸陸續續的進入了賽場,辰南學院的學員們可能是經過幾天的打擊,一個個都垂頭耷拉腦袋的,沒有一點鬥誌,即使見了劉導師,狀態也沒什麼實質性的改變。
反倒是北宇學院的學生,全都精神飽滿,看上去自信無比。陳北宇有意再在劉導師的麵前顯擺一下,於是故意提議要兩方學院各派幾名學員,舞劍助興。
劉導師心裏氣的火冒三丈,表麵上還不得不表現出很有興趣的樣子,以免顯得自己沒有風度。
陳北宇哈哈笑著吩咐自己的學員去挑選合適的劍來,火夕顏卻在此時出聲說:“舞劍是戲子的拿手好戲,不想北宇學院的院長和學員都有這種愛好。”
陳北宇立刻就變了臉色,連帶著下麵的一眾學員也有些惱火。劉導師裝模作樣地斥責了火夕顏一句,“不許胡言!”實則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終於在陳北宇麵前扳回一城。
陳北宇聲音立刻冷了下來,他一邊打量著火夕顏,一邊故作大氣的說:“哪裏,這位姑娘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這種場合的確是不適合舞劍。”
緊接著,他又冷笑道:“既然劉導師的學員不愛助興節目,那我們不如快點進入正題。這位姑娘一直跟在劉兄身邊,想必是你的得意弟子,今天也要出戰嗎?”
事實上陳北宇見火夕顏身形較為纖細嬌小,一舉一動也是輕盈秀氣,不像是魔法修為很高的人。所以故意將話題引到她身上,打算在比賽中好好教訓教訓她,以報她剛剛讓自己出醜的仇。
劉導師聞言但笑不語,火夕顏也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了擂台上。她獨自站在擂台中央,下巴微微揚起,眼神射向沒有人的虛空,仿佛台下的眾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一般。
這副樣子激怒了陳北宇,他衝手下的學員使了個眼色,那學員會意,起身係緊腰帶,走上了擂台。
辰南學院的觀眾一片沉寂,大家好像對於結果如何,並不關心,甚至沒有幾個人看向擂台。
而北宇學院那邊則頓時炸開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這些討論中,清一色的都是對火夕顏的蔑視。
有個人甚至大聲對台上喊道:“喂,哥們!對手好歹是個美女,挑挑腳筋就行了,千萬別像昨天一樣,把臉給打壞了啊!這張小臉要是~~嘿嘿.......”
台下頓時哄堂大笑,作為參賽方的男人慢悠悠的活動著手腳,邪笑著對火夕顏說:“別擔心,我很憐香惜玉的,一定不會讓你這張漂亮的小臉變得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