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的袖箭卻已經瞄準了鬣狗首領,麻醉劑咻一聲打進它體內。
鬣狗首領龐大的身軀重重砸在阿音和阿圖部身上。
“呼……”夜離重重呼出一口氣,迅速來到幾人身旁。
鬣狗首領果然和阿圖部那種小癟三不一樣,一支麻藥打進去竟然隻是讓他四肢發軟而已,夜離過去的時候它還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甚至試圖咬掉阿音的喉嚨。
不過他的牙口已經不聽使喚了,垂垂老矣一般,嘴巴都合不攏,最後隻能凶狠的衝阿音不成調的咆哮。
阿音牙一咬,木錐就要刺進鬣狗首領眼睛裏,被夜離攔了下來。
首領落在他們手裏,其他鬣狗群狗無首都有些無措,一群狗子將他們團團圍住,十分焦躁。
夜離看出這一點,一巴掌在鬣狗首領腦袋上拍了一下。
“大墩我問你,想不想讓你和你兒子活命?還是說,大家一起死?”
瞧他剛才那陣仗,似乎是一點都不顧阿圖部的安危,難道她真的是算盤打錯了嗎?
說實在話,大墩首領現在也有些迷茫。
他不太懂夜離的意思。
都打到這程度了,現在自己受製於人,身上沒什麼力氣,她還能留他活命?
在這個世界裏,從來隻有殊死搏鬥,沒有打到一半對方還能饒了你的。
雖說是一時反應不過來,但是能活著誰想死呢。
大墩選了活命。
夜離點頭。
那就好辦了。
“想活命,可以,那我們來談條件。阿音這幾個姑娘你知道吧?原先呢,她是你們部落的奴隸,但是現在歸我了,你們不要再鬧。你答應的話,以後我們就在這一片土地上和平共處。你兒子,還有其他獸人,我負責給他們治好傷,怎麼樣?”
“治好傷?什麼意思?你能讓他們好起來?”大墩自然注意到自家兒子肩膀上少了一大塊肉,還有其他獸人,身上也是沒一處好肉。
這種情況在他看來跟死了無異。
隻是早晚的問題。
打鬥最怕受傷,受傷之後傷口會從一小點擴大到一大片,最後全身潰爛,相當痛苦。
所以,在阿音用阿圖部威脅他的時候,他並不覺得那是威脅,而是挑釁。
當著他的麵殺死他的兒子,這簡直就是找死。
似乎是有鬣狗說了大白當初的情況,大墩眼裏滿是不可思議,看著夜離的目光帶著探究。
“你真的,能讓傷口變好?”大墩問。
夜離點頭:“不是變,是治療,我能讓你們受的傷恢複。”
原來那叫治療。
大白想到夜離當初為了給他治療,耗盡了精神。
如果要給這些鬣狗治療,這得治多久?她一個人能應付得過來嗎?
想到這一點,它就有點不情願。
搞不懂小奴隸怎麼想的。
直接把這些鬣狗都殺掉不就行了嗎,何必這麼麻煩。
在他看來,鬣狗首領現在毫無還手之力,隻要他把鬣狗首領殺了,這些鬣狗在沒有推選出新的首領之前都不成氣候。
就算選出新首領又如何,他一樣不放在眼裏。
夜離的袖箭卻已經瞄準了鬣狗首領,麻醉劑咻一聲打進它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