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原本還有些避諱,怎麼說對方都是個男的,但是想想白旬那坦然的樣子,再想想這人就跟個太監差不多,有啥好避諱的,於是隻讓他背過身去,自己脫了棉衣也進了溫泉池。
倒還穿了小內內。
“啊……舒服。”
濃霧遮擋了彼此的視線,白旬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兩人都看不清彼此,夜離舒服的靠在一塊大石頭上盡情舒展四肢,享受著泉水包裹的舒適。
“怎麼樣小白,我沒說錯吧?”渾身的懶勁兒都泡出來了,夜離懶洋洋的翻了個身,讓整個身子漂浮在水麵上。
白旬眸光暗了暗,匆匆轉開頭。
普通人的眼睛怎麼能和獸人的眼睛相比,在夜離看來濃霧遮擋了視線,在白旬眼裏,這一點霧氣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視力。
該死的女人,竟然敢這樣毫無遮掩的和男人泡溫泉。
他要氣爆了,完全沒考慮過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事實。
“怎麼不吭聲?泡暈了?”夜離怕白旬不適應,有點擔憂,才朝他的方向走了兩步,就聽到白旬氣急敗壞的讓她停下。
“什麼啊,還怕我看你裸體?切……”什麼人啊,不管怎麼樣,吃虧的都是我啊,我身材也很好的好吧。
求我看都不看。
“你這女人,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白旬還沉浸在夜離和男人無遮攔泡溫泉的怒火當中,語氣自然稱不上好,甚至是咬牙切齒的,很是討打。
“我?羞恥之心?我去你妹的羞恥之心。”說得好像是她要看他裸體一樣。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死原始人,死土著,死鄉巴佬,剛才是誰說讓她進來泡的?
你要是不願意和我泡一個池子,你早說啊,我也不是非要給你泡啊。
夜離越想越氣不過,手伸到池子底下摸了幾塊鵝卵石朝他那模糊的身影上丟過去。
白旬輕鬆躲過,又迎來新一波攻擊,一時間,池子裏撲通撲通都是石頭打在水裏的聲音。
“你這該死的女人,不可理喻。”
白旬氣壞了。
明明是她做錯了事,不知悔改就算了,竟然還這麼理直氣壯?
幾乎是同時,兩人都朝對方撲了過去,夜離張牙舞爪的,白旬則是黑著臉一舉將她鎮壓。
“放開,你這陽痿性無能死太監。”
她快氣死了。
白旬這明顯的挑事兒啊,難道是我平時對你太善良了嗎?
白旬聽不懂夜離這幾個詞的意思,但是那語氣聽著就不是什麼好詞兒,頓時就更來氣了。
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難道是我這段時間太寵著你了?
一手輕鬆將她兩手背後鉗製住,另一手捏著她的臉頰,讓她看向自己。
兩人的距離很近,夜離的胳膊直接貼著白旬的胸膛,但這種時候沒人會注意到這些旖旎細節。
相互瞪著對方,都恨不得從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夜離掙紮了一下,發現掙脫不開,又掙了個一下,卻讓白旬拽得更緊,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臭土著,仗著自己力氣大是吧。
夜離原本還有些避諱,怎麼說對方都是個男的,但是想想白旬那坦然的樣子,再想想這人就跟個太監差不多,有啥好避諱的,於是隻讓他背過身去,自己脫了棉衣也進了溫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