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敢。
嗬嗬,她怎麼不敢?
夜離不理會他的咒罵,身形一轉來到花豹獸人身後,一腳揣上他的膝蓋窩,花豹獸人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撲的同時迅速變換了獸形,反身回頭對著夜離張開血盆大口。
夜離略顯狼狽的在地上打了個滾躲開,以同樣迅捷的速度半蹲在地上,目光沉靜的與花豹獸人對視,接著,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花豹獸人喵嗚一聲,再度朝夜離過去,卻見夜離不退反進,竟直直的朝花豹獸人迎上去。
眾人似乎已經看到了她淒慘的結局。
白旬知道這個女人背地裏有諸多手段,但此刻還是禁不住替她這冒險的行為捏了一把汗。
一人一豹對上的瞬間,花豹獸人對準了夜離的脖子側過腦袋咬上去,卻見夜離突然身子一沉,兩條小腿貼著地麵,整個人往後仰,幾乎將自己整個身子對折,貼著花豹的腹部躲過了一波攻擊。
花豹獸人落地的瞬間幾乎立刻又發起了攻擊,原以為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這次必死無疑,卻覺得眼前一花,女人的身形一閃而過,緊接著背脊上壓下來一股重量。
花豹獸人暴怒。
他沒想到夜離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騎在他背上。
該死的奴隸,他一定要撕碎她。
花豹獸人甩著身軀想將夜離甩下去,完全沒想到夜離竟能在這樣顛簸的情況下用蚌殼劃破了他的脖子。
夜離的動作沒有因此停下,她趁勢從花豹獸人背上跳下,接著身子倚著花豹獸人的身體,兩手往下拉住花豹獸人的前足往外硬掰。
隻聽哢擦一聲,花豹獸人的前足就這麼生生被她掰斷了。
花豹獸人忍不住哀嚎,那股鑽心的痛讓他下意識掙紮,但越是掙紮越痛。
夜離沒像上次對待花斑虎部落的獸人一樣,直接將他四肢都折斷。
折了一隻前足之後,她就後退幾步,冷眼看著花豹獸人在地上痛呼咆哮。
隨著花豹獸人的掙紮,他身上的傷口也逐漸顯露了出來,地上很快被蹭得血紅一片。
眼尖的人就能看到,花豹獸人的腹部,頸部,都有一道傷口,這傷口不深,剛好劃開皮膚,露出裏麵一紅色的血肉。
場麵一度血腥,讓人不忍直視。
其他花豹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心中駭然。
對比花豹獸人的狼狽,夜離身上卻是完好無損,隻是手上握著的蚌殼上染了一片血跡,以及臉上也被花豹獸人掙紮時甩上了幾個血點。
“知道為什麼我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卻能讓獸人鮮血淋漓的躺在地上哀嚎嗎?因為我用的不僅僅是我身上的力量,還有我掛在脖子上的腦子。上天給你們人形,不光是為了能讓你們開口說話,更為了讓你們學會多要腦子去思考,去做事。”
夜離的話通過異能傳入了在場所有獸人的耳朵裏。
直到地上的花豹獸人掙紮得筋疲力盡之後,她才蹲下身,伸手揪起他一直耳朵,直直的看進他眼裏。
她怎麼敢。
嗬嗬,她怎麼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