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閣樓上下來的時候,白旬的頭發還有些淩亂,白依看到,又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旬哥哥,部落裏這麼困難嗎?吃的東西都好奇怪,這麼多獸人,怎麼不去打獵。”
夜離幫白旬整理了一下衣領,白旬受寵若驚,忍不住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一臉乖巧。
白依看著這一幕,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眼裏的怨憤都快化為實質了,偏偏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
“咦,白依,你的臉腫了,要不要緊啊?”夜離瞧著白依那張紅腫的臉都快笑死了。
姐姐,你的異能是留著生崽子的嗎,臉上有傷都舍不得用一下。
為了博取同情,她也是蠻拚的。
“腫了?我,我不知道……”白依兩手捂著臉,雙眼淚汪汪,一臉無措的看著白旬。
“部落裏不能無故使用暴力,如果仗著自己力量大就欺負人,會被監察組抓去懲罰的,阿音打你兩巴掌是為你好,是吧老公?”
老公都喊了,還有什麼是不是的?管他是不是,隻要她說是,那就是。
白旬點了點頭。
白依原本是故作可憐,現在是真覺得自己可憐了,委屈得抽抽搭搭的,又怕惹白旬不耐,生生忍住了嚎啕大哭的衝動。
“你們部落的規矩好奇怪,在我們白虎族,女奴都不敢這麼放肆,不管是打人,還是膽敢勾搭雄性獸人,都是會被族長處死的。”白依收拾了心情,又換上了一臉天真無知的樣子。
夜離輕笑一聲,還沒說話,已經有人朝白依走過來了。
“請不要再說什麼奴隸之類的話,我們部落人人平等,沒有任何人是奴隸。這次就算你一時大意先放過你,如果還有下次,直接以挑唆人類與獸人之間的和平論處,二十軍棍伺候。”
特別鐵麵無私,冷酷無情。
夜離辛苦的忍著笑,轉頭看向別處。
白依的小表情真是無法形容。
無往不利的天真無知,竟然在這裏連遭打擊。
她眼巴巴的望著白旬,卻發現白旬的目光都落在夜離身上。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隻是看向別處,他卻能這樣滿目柔情的看著她,眼裏容不下任何人。
夜離被看煩了,甚至伸手將他的臉推向一邊,白旬卻笑得特別開心,故意又把臉轉過去。
就這麼一來一往的,放在其他人身上平平無奇的一件小事兒,在兩人身上卻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周圍的人都看著兩人笑。
這麼多人在這裏,卻沒有一人能插入兩人之間。
這麼多人在這裏,白依卻覺得自己被全世界拋棄。
怎麼會這樣。
“旬哥哥……”白依喊了一聲,濃濃的哭腔把她自己都嚇到了,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淚流滿麵。
夜離和白旬同時看向她,白旬眼裏是滿滿的不解。
這怎麼就哭上了?
夜離眼裏是假裝的疑惑,心裏則是假惺惺的哎呀一聲。
好像太欺負人咧?
監察組的人則是嘁了一聲:“說哭就哭,一個獸人這麼沒出息。”
從閣樓上下來的時候,白旬的頭發還有些淩亂,白依看到,又在心裏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