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莫七,是徹底放下了神諭者的高傲姿態,像仆人一樣隨侍在夜離和白旬左右,惹得白旬好幾次都看他不順眼。
實在是因為他端茶遞水太殷勤了,搶了他好幾次討好夜離的機會。
真是,怎麼這麼煩人呢。
龜爺爺仍然是孩子王,時不時的現出獸形帶著孩子們在船的周圍來回狂奔,引得孩子們興奮尖叫,一路上熱鬧得不行。
島上大概有兩萬多人,這次離島也是除了莫離之外全員出動。
夜離采用了神諭者與普通人混合出發的方式,可以確保普通人在海上的安全。
在海上航行了兩天之後,就有鮫人主動找上門。
“是,神侍一路並沒有在海上耽擱,在幾天前已經上了岸。一共兩艘船,在我們的觀察之下,沒有發現獸人的蹤跡。”
鮫人們冒險一路監視著神侍,生怕神侍真的來找他們的麻煩,沒想到竟然是馬不停蹄的上了岸。
“神侍是在莫七他們回來之前就離島的,也就是說,在莫七等人沒回到島上之前,神侍就已經決定上岸了,為什麼呢……”夜離有點摸不透神侍的想法了。
“雖然我們是在神侍離島之後才回島的,但是其實神侍早就得知相關的消息了。”
他們有專門的傳信飛鷹,早在出海之前,就已經通過傳信飛鷹向神侍說過岸上的情況了。
“那你們回來的路上,有沒有碰上神侍的船?”夜離問。
莫七點了點頭。
在當時,神侍對他們的說法仍然是尋找鮫人,對上岸之事隻字未提。
“就這樣?就這樣的神侍,你們還擁護他?”夜離嗤笑一聲,實在搞不明白這些人心裏是怎麼想的。
就是這一路上,仍有不少人對她冷嘲熱諷,說她不敬天神什麼的,反正就是時不時跳出來高喊一聲,我是神侍的人,我不會向你低頭的。
每到那種時候,她都想問一聲,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在海上航行第四天的時候,隊伍中有位老人去世了。
對方登船的時候,已經是氣息奄奄沒什麼精神了,當時不少人勸他就在島上休養,但是老人家死活不同意。
說就算是死也不願死在島上,他死後寧可喂魚,也不願死後還被禁錮在島上。
這座島,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噩夢,無論如何都要離開。
有生命消逝,也有生命誕生。
在海上航行的第七天傍晚,黑娃媽被人請到了別的船上,說是那艘船上有人要生了,請黑娃媽去接生。
孩子是在第二天清晨出生的,就在朝霞滿天的時候,於是取名為阿霞。
這個從出生就能享受自由的孩子,同時接受了大家的祝福,並被寄予厚望,希望他在社會主義新部落的庇護之下,成為一個自由的人。
“大個兒,有沒有想過小虎崽叫什麼名字?”夜離和白旬坐在船頭看日出,十分享受在海上的航行時光。
白旬在她肚子上摸了摸:“你來定。”
夜離一陣詫異:“沒想著讓你虎爸虎媽來定嗎?”
如今的莫七,是徹底放下了神諭者的高傲姿態,像仆人一樣隨侍在夜離和白旬左右,惹得白旬好幾次都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