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的一頓火鍋吃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滿足,一身懶勁兒都被吃出來了,一個個東倒西歪,還想著再吃一口,但肚子實在塞不下了。
夜離是最吃虧的。
肚子裏揣了個小虎崽,飽得快餓得也快,大家剛開始吃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她飽了,眾人吃得滾瓜肚圓的時候她餓了。
還好,白旬非常清楚這一點,在火堆下埋了幾個紅薯,如今正是軟爛香甜的時候。
夜離斜倚在白旬身上,享受著獸人配偶的投喂,看著天上在濃霧中時隱時現的星星,聽著一旁阿音幾人瞎扯淡,隻覺人生如此,再無所求了。
“主子你說那病是野牛死了之後才有的,活著的時候那病就沒什麼威脅,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學一學神侍的辦法,喝生牛血,吃生牛肉?”阿音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十分有可行性。
喝獸人血不太實際,如果是喝野牛血,想起來似乎就沒那麼凶殘了,可以接受。
“那你就等著再感染另一種病毒死翹翹吧。”野牛身上誰知道有多少病菌,你張口就喝人家血吃人家肉,還生吃生喝,找死吧。
“那怎麼辦啊,不能生吃,煮熟了吃唄。”
夜離噗呲一笑:“你是不是偷聽了我和虎媽的對話,想吃牛排了?”
阿音頓時就來了精神,坐直了看著她:“什麼牛排啊,我不知道啊,主子你再說說。”
於是,夜離好心的科普了一下牛的三百六十種吃法。
咕嘟……
四人同時咽口水的聲音。
夜離定了一下,伸手扒拉了一下埋著紅薯的地方,結果發現自己還是晚了一步。
再抬起頭,那幾個家夥已經一人一個烤紅薯吃上了。
吃著她的口糧,還腆著臉問她什麼時候吃牛排,現在就很想吃。
嗬……
你們就可勁兒想去吧。
夜深人靜,霧山上卻熱鬧得很,夜離辨別了一會兒各種動物的叫聲,辨著辨著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其他人都醒了,唯獨夜明還窩在自己的單人帳篷裏睡得香甜。
單身狗就是這樣,沒有煩惱。
直到日上三竿,阿音和阿圖部興衝衝的牽了一隻野牛回來詢問夜離該從哪裏下刀,夜明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夜離這才察覺到不對。
“好像確實是發熱了。”阿音站在夜明的帳篷前遠遠朝夜離說到。
“我這有退熱的藥,先給她吃兩顆。”夜離將藥瓶遞給阿圖部,阿圖部先將阿音拉到遠處,這才回去給夜明喂藥。
“沒事兒,我應該不會被感染。”白旬想讓夜離離遠點,夜離搖頭表示不要緊。
如果這種病毒真的隻感染人,那麼在她懷著小虎崽的情況下,應該是安全的。
她看了阿音一眼,發現阿音也有些被嚇到了的樣子,連忙朝她走過去。
“放心吧,我不會眼看著你們死掉的,實在沒有辦法,我也能逼神侍把解藥拿出來。”
熱熱鬧鬧的一頓火鍋吃下來,所有人都是一臉滿足,一身懶勁兒都被吃出來了,一個個東倒西歪,還想著再吃一口,但肚子實在塞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