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香格裏拉酒店,郭瑾年已經到了,他早就安排了包廂,今天啊,他說要最後捧捧我,給我的地位穩固了。
我很感激他,我從出道到現在,郭瑾年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讓我從一個愣頭青,成為一個在酒桌上圓滑的人,讓我能給那些老板辦事,給我機會,我特別感謝。
沒有郭瑾年,我還是個洗盤子的人呢,可能我賭石會贏點錢,但是我也隻能是個賭鬼,我沒有機會接觸那些大老板,也沒機會辦自己的事業,更沒機會接觸他麼老板的圈子。
這個圈子是很厲害的,你沒有關係,你真的是拚了命也擠不進來的。
我在酒店等了會,單獨開了個包廂,我得招待一下嶽雯雯他的父母。
那塊表,按理說,我可以不用理他們,但是郭瑾年教我,別談小便宜,往往很多人都是死在貪小便宜上麵。
我等了一會,我看著一輛大眾開過來了,這車也就八九萬吧,就普通的大眾,車門上還有白漆呢,感覺像是報廢車。
我看著金主任跟嶽雯雯從車裏下來,一個中年男人長的肥頭大耳的,手裏夾著一個皮夾子,特別像是上世紀的皮包公司的老板。
那應該是嶽雯雯父母。
見到麵了,我立馬過去,我說:“金主任,你好你好。”
金主任笑了笑,他苦著臉說:“小林,這是我愛人,嶽建國,這就是小林。”
我立馬過去跟他握手,他也客氣的跟我握手,然後從包裏麵拿出來一包香煙給我抽,我也沒客氣,接過來香煙,我立馬給他點煙,我們雖然沒說話,但是都是場麵上的人,都知道怎麼客套。
嶽建國給我點著煙了之後,就特別哭喪地說:“真是對不住了,你看這事鬧的,那表我收藏了很多年了,這丫頭真是的,他不知道真正的價值,直接就給賣了,小林啊,這是不好意思。”
嶽雯雯哭著說:“我也就想買輛新車,你看你那車都成什麼樣了?”
嶽雯雯剛說完,金主任就揪著她的耳朵,疼的嶽雯雯又哭起來了。
這金主任下手是真狠啊,揪的嶽雯雯耳朵都紅了我一直都很怕婦產科醫生,因為他們是真下手夠狠的。
我媽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我不哭,那醫生抓著我的兩隻腿,啪啪啪給我兩巴掌,我立馬就哭了,可能是這個原因,所以我特別怕這些婦產科的醫生。
我說:“叔叔,這說話不方便,咱們到包廂說去,行嗎?”
嶽建國說:“行行行,中午我請客,走走走。”
嶽建國很會來事啊,他說他請客,是個場麵人,人家知道,想辦事,得把人給伺候好了,這才是拎得清的人態度。
我跟嶽建國一邊走,一邊聊著,他問我是做什麼的跟我嘮家常,沒都提那表的事,這也是個人精,知道先跟我攀關係,然後再個我談正事。
到了包廂,我們坐下來,嶽建國就要我點菜,看著著實是客氣。
我笑著說:“嶽叔叔,今天我請,我呢,今天有局,等會就不能陪你們了,別見怪啊。”
嶽建國立馬說:“行行行,你忙你的。”
嶽建國說完就開始給我倒茶,很客氣,但是人家不提那手表的事,我看著他那眼神急的呀,就像是尿憋不住了一樣,但是就是先不說,他還裝場麵人呢,讓我覺得他不是那麼急。
我笑了笑,我把手表拿出來,我說:“嶽叔叔,你那手表在這呢。”
嶽建國立馬放下來茶壺,他看著手表,臉色刷一下就變了,他說;“小林,你,你這是開玩笑呢吧?這不是我的手表啊。”
我聽著就說:“就是這個啊,我拿去修,人家給我的就是這個啊。”
我說完就看著嶽建國,他臉色白的厲害,嘴角顫抖,我笑了笑,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不是那塊表。
嶽建國說:“小林啊,這,做人不能這樣吧?”
我立馬說:“嶽叔叔,你覺得我騙你了?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塊表而賣了我的良心呢,這表之前壞了,不走了,我讓人修的,不信你問雯雯。”
嶽雯雯點了點頭,說:“對,但是,林哥哥,這表不對啊,這表圈不是這樣的,那是鑲嵌鑽石的表圈,你這就是個白銀的,這不對。”
我聽著就說:“不能吧,他跟我說,那表圈太髒了,給我換了個新的,還多收了我500塊錢呢。”
嶽建國立馬拿著手表,趕緊的拿著一個專業的器械,把表給打開了,當表打開之後,嶽建國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嶽建國說:“糟了,被人給掏心了,這裏麵的機芯都給你換了。”
我說:“是啊,他跟我說,換了新的,說新的機芯很有勁,絕對不會停針,嶽叔叔,我是不是賺了?”
嶽建國一臉的苦水,他說;“你上當了,這塊表是古董表,裏麵的機芯都是瑞士手工打造的,就裏麵的機芯值錢呢,他給你換的是普通的通鋼,這,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