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必這麼……”他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這麼小心翼翼。”

“我……”

我還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早點睡吧,明天見。”

我這些日子裏所有的歉疚與不安,統統被他剛才的話所拯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原來他從來不曾覺得我煩,我所做的一切總算不僅僅安慰自己。倘若能幫到他一絲一毫,我都會覺得欣慰。

作者有話要說:

☆、12

睡覺前我把媽媽拉到我臥室,把鼬的情況大致告訴他。半真半假吧。

我說鼬和我是同學,我們是很好的朋友,鼬無父無母,就算回家也隻是麵對一個空蕩蕩的房子,我不忍心這樣,便帶他回家。

“他沒來過南方,正好借此機會來玩玩。”我補充道。

媽媽聽完後也覺得鼬身世可憐,便說:“既然帶回來了,就千萬不能虧待人家,你帶他去市裏那幾個景點好好玩玩。去鄰市也行,讓你哥開車帶你們去。”

“嗯!”我開心的應道。

“不過……”媽媽靠近我,小聲問,“少瑜你老實跟我說,你們真的隻是朋友?”

“嗯,當然啦。”明明說的是真話,我卻有點心虛。

“你覺得我會信你麼?”老媽哼了一聲。

哎,這年頭說真話都沒人信了。

第二天見到鼬以後我媽偷偷跟我說她信了。

“why?”我不解。

“人家長這麼帥,能看上你才怪呢!”

“老媽你不知道這是在間接貶低你自己嗎?”

“哪能啊。”老媽得意道,“你長得一點都不像我,年輕時候追我的人多了去了。”

……這個時候她不肯承認我長得像她了,明明小的時候無論去了哪都說看我女兒和我多像。

大概是媽媽和其他人提前打過招呼了,所以鼬來了以後大家都對他的家庭絕口不提,反而一個勁問他學校的情況。

鼬一開始有點招架不過來,一開始我幫他答,後來媽媽和哥哥齊上陣七嘴八舌的問著,我都插不上嘴了。鼬無辜的看向我,我滿懷歉意的朝他做了個拜托的手勢。他有些無奈,隻好編了一通。

“我們家少瑜不懂事,平時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我爸的態度儼然已經像是在對待自己的女婿,我有點發窘。

“沒有,小……少瑜也幫了我很多。”鼬答道。

不過不失,沉穩得體。這是老爸對他的評價,他說現在這般沉穩的青年已經很少,叫我一定要好好珍惜。

“哦……”我心不在焉的應著。

鼬自然是百裏挑一十分優秀的,隻可惜他不屬於這個世界,更不屬於我。

下午的時候我和哥哥去墓園給外婆掃墓,外婆過世一年多了。直到現在我還是不能相信她就這樣離開了我們,她的病來的急,走的很快。當時我剛剛高考完,正是玩的最瘋的時候,每日成群結伴肆意人間。然後外婆突然查出患病,後來的日子我每天都守在她病床前。我難以形容那時的心情,我每天都滿身戾氣,不願接受現實,又恨自己從前不夠關心她。一天天看著她消瘦到脫形,每天都害怕聽到壞消息,又不敢把脆弱表現出來。因為最難過人並不是我,而是母親和外公。

也不知是不是命。

我沒有見到外婆最後一麵。恰恰是我去上學的那天,恰恰是我已經在火車上的那刻,我接到媽媽的電話,說外婆離世了。

——我要回家。

——聽話,乖乖去學校,好好和新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