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隻有等他恢複記憶才能得到答案,可我並不希望他想起過去的事,哪怕火影永遠休刊呢。隻要他依然像現在這樣好好活著就好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帶著他好好遊玩了這座城市,去了很多自己以前也從未去過的地方。冬天永遠一派蕭索,樹葉都光禿禿的沒什麼看頭。很少有人會在冬天來這兒玩。但是今年很特別。

今年竟然……下雪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比之北方還要壯闊。這些雪在北方可能算不了什麼,在南方卻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災難。

好在家鄉這場雪並不像其他地方那麼嚴重,所以大家在驚歎之餘還剩一絲欣賞的心情。哥哥大學在更南之地讀,是以並未見過這般壯闊的景象,所以拉著我們去森林公園拍照。

林少棠算是個半吊子的攝影師,拍的還不錯,他拍了不少雪景,落了雪的樹,白茫茫的雪地,落了雪的湖水,甚至連落了雪的石頭都拍。拍完後他喜滋滋的拿給我們看。看到他興奮的樣子我撇嘴,既然如此當初幹嘛不報北方。

”你以為我不想嗎?切,當時不是分不夠上想去的學校麼。不過你放心,考研我肯定考北邊。”說到這兒他像是想起了似的,突然道:“對了,還沒給你們拍呢。”

“啊?”我張大嘴。

“啊什麼啊,把嘴閉上站那兒,對就是河邊。”而後他衝鼬擺擺手,“你站她身邊。”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看鼬,小心的問:“你不介意吧?”

“不。”他搖了搖頭。

“親密點好麼,你兩快隔了兩米遠了!”哥哥叫嚷。

“哦。”我不情願的應了聲,然後往近靠了靠。

我雖然很想靠近他,但靠太近的話會緊張。

那頭哥哥有點無奈:“你們一定這麼死氣沉沉的嗎。可以做點親密的姿勢嗎。”

“親密的……姿勢?”我不解。

“對呀。”哥哥衝鼬道,“你摟著我們家少瑜唄。這麼見外做什麼。”

我剛想跟哥哥再解釋一遍和鼬的關係,這時肩膀上卻突然多了一份重量。

鼬伸手摟住了我胳膊。我霎時心跳如雷。是真的心跳如雷!我感覺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咚咚咚咚不肯停歇。我偷偷抬起眼皮看他,發現他仍是平時那副模樣,眼神寡淡,麵色如常。

而我卻已然緊張的連笑也不會了。我能感覺到自己緊靠著他的胸膛,寬闊而溫熱。

恍然間我似乎聽到哥哥輕笑了一聲,但我那時仿佛已經失去了五感,對一切都不確定,隻記得自己最後舉起手比了個剪刀手,總算不那麼尷尬。

雖然以後再看照片都會產生“我當年怎麼那麼二啊啊啊比什麼剪刀手嘛,臉上的表情還能再羞澀一點嗎!是個人都能看出你喜歡身邊那位好嗎!”

拍完照後我掙脫鼬,跑到哥哥身邊幫他收視東西,其實隻是想暫時避開鼬。現在如果讓他看到我表情的話,一切就都暴露了。那時我已經忘記了可以用臉被凍得發紅來解釋。

沒過幾天就到了除夕,吃完了年夜飯後我們一起……看春晚。

森森的囧意。

鼬居然看的一絲不苟,末了還說很有意思。但我懷疑他壓根就沒有看懂小品和相聲,因為他一次也沒有笑過。不過鼬像我們一樣捧著肚子大笑的場景我也很難想象就是了。

一直到十二點,外麵響起燃放鞭炮的聲響,劈裏啪啦熱鬧非凡。從窗戶裏望下去,火紅色的光點在一片白茫茫的地上閃爍,猶如一朵朵盛開在雪裏的花朵。

無來由的覺得心裏滿是暖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