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進來。”雲澤的聲音有些急也有些怒,雲澤實在沒辦法哄黛玉,他便打算直接叫幽蘭進來問清楚。幽蘭一直跟在黛玉身邊,若黛玉受了什麼委屈,她定然也清楚。
黛玉雖流淚卻沒有哭出聲,外麵的人並不知道書房中發生了什麼,隻聽到雲澤的聲音,心中一驚。幽蘭聽到後,更是擔心黛玉,也不知道雲澤叫她進去幹什麼。
幽蘭趕緊推門進去,才進去,就看到黛玉在抹眼淚。見此,幽蘭更加的擔心了,她家姑娘從不在人前哭的,現在哭的和淚人似的,究竟發生了什麼傷心事。
“你們去榮國府時,可有人給你們委屈受了?”雲澤想了一下,黛玉今日也就去了一趟榮國府,若真是被欺負了,也隻有是那裏了。且榮國府的老太太和王夫人,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回王爺,王妃在榮國府中並未受什麼委屈。”幽蘭如此回答著雲澤的問題,心中腹議,就榮國府那樣欺軟怕硬的,見王妃身後跟著的一眾侍女,哪裏還敢欺負王妃。也就欺負欺負邢夫人那樣無依無靠的。
“那王妃怎生委屈成這樣,可是府上有人對王妃不敬了?”雖然覺得自己府上的奴才沒有那麼大的膽子,雲澤還是問了一下。
“不幹他們的事。”這一次回答雲澤的不是幽蘭,而是黛玉。
雲澤聽了黛玉的話更加疑惑了,不是榮國府的也不是王府的,難不成是回來的途中被人衝撞了?雲澤想想又覺得不可能,不說那些人有沒有膽量衝撞了安順王妃的轎子,就是跟著去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怎會讓人衝撞了黛玉去。
“王妃也莫哭了,有什麼事說與本王聽,本王給你做主。”黛玉倒是不再哭了,隻是依舊不說出原因。
雲澤仔細的想了想,黛玉貌似是在自己讓她看畫卷時,才開始哭的。他轉頭看向依舊躺在盒中的畫卷,而後又看了看打開的盒子,似乎都沒有不妥。
雲澤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細節,王妃好像是聽到自己那句話時才變了臉色。自己好像說的是,畫已經裝裱好了,讓她看看喜不喜歡。後半句並無問題,難道是因為前半句。
“幽蘭你先去外麵守著。”想通了關鍵所在,雲澤直接讓幽蘭出去了。既然黛玉是因為那句話而哭,解釋清楚便好了。也是自己疏忽,這乃是她的畫像,自己應該一開始就說清楚的。
“王妃莫要傷心了,這畫本王可沒有讓外人看到。王妃若不信,打開畫卷一看便知。”雲澤心疼的將黛玉臉色殘餘的眼淚擦幹淨,而後便轉身拿過畫卷,遞到了黛玉麵前。
黛玉愣愣的看著雲澤,倒是相信了雲澤的話,因為雲澤沒有必要在這個事情上說謊。
她接過雲澤遞過來了畫卷,玉質的軸杆,貢絹鑲邊,整副畫卷無一不是精品,唯獨這裝裱的手法,一看就不是專業的人士所為。
黛玉記得,京中裝裱最好的乃是錦玉齋,王府的字畫也是送去那邊裝裱的。隻是手中這幅,卻絕對不是錦玉齋的手筆。若真是錦玉齋出來的,那錦玉齋的百年招牌可就砸了。
一時間書房當中竟然沒有了動靜,猜到實情的黛玉自然是感動不已,同時又羞澀不已。而雲澤,同樣也紅了耳根。
“玉兒很喜歡。”過了良久,黛玉才開口說道。
“王妃喜歡便好。”見黛玉喜歡,雲澤自然也高興,倒是將畫直接給了黛玉。他將畫裝裱好了,本就是要送與黛玉的。
那副畫倒未被束之高閣,黛玉回去後,便讓人將裝畫的盒子收好,放在書櫃當中。想了想,她又將盒子拿了下來,而後將畫從盒中拿了出來。
黛玉打開畫看了半響,最後將畫卷從新裝進盒中,轉身便帶著盒子去了書房門。黛玉一路帶著畫卷來的了自己的房中,而後親自將畫卷掛在了房中顯眼的位置上。她的房間外人也進不來,掛在此處,倒不怕人看了去。
晚間,雲澤進入房間時,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副畫,他倒是沒有想到黛玉會將畫掛出了。不過見畫掛在此處他也開心,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能掛在如此醒目的位置上,可見黛玉對這幅畫極其的喜愛。
朝堂之上,雲澤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他看著爭鋒相對的三方勢力,也不說話,全然一副看戲的樣子。
賈赦雖然被放了出來,甚至受了罰,這件事卻遠沒有停止。賈家幾代功勳,相交好的可不止四王八公。因此,很多事查下來,都牽扯到了其他家族。
雲澤和黛玉的行為,明顯是要保下賈赦,且賈赦也沒有投靠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方。在這種情況下,賈赦的罪責反而不是重點。
整個一場調查下來,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更立誌於將罪責推到大皇子一方的世勳身上。而大皇子自然是不會放棄手中的勢力,輕易的讓太子和三皇子得逞,自然是盡力的想保下站在自己這邊的人。
最後這一事件就變成了三方鬥法,賈赦反而輕輕鬆鬆的出了大牢,僅用爵位和官位,便抵了身上所有的罪。其子賈璉,甚至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