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閃的扶著唐小萱行向亭內,瞧他們相依相攙的背影,這該是多麼相襯的一雙?天下的事,或者都不能盡善盡美,但是,有點缺陷,有些回憶、不是更來得詩情畫意麼?

又是掌燈時分了。

冬日的白晝顯得特別短暫,可是,冬日的夜卻夠美,冷是冷了點,卻含蘊著令人沉入幽□

江青望著眼前這兩位同屬武林中的霸才,又同樣深刻地愛護著自己的老人,覺得一陣少有的溫暖包圍著他,這溫暖的感覺,是世間任何物質所換取不來的,人有天性,便是如此了。

忽然——一個青衣下人急促地跑到廳門外,向裏麵望了一下,紅麵韋陀戰千羽見狀威嚴的咳了一聲,道:“戰壽,有什麼事麼?”

那青衣下人急步走進來,向江青等人躬身行禮,又轉向戰千羽道:“回稟老爺,大門外有一位老人家求見……”

戰千羽不以為意的道:“是那一位,你以前見過沒有?”

這下人略一思索,搖頭道:“從來沒有見過,那老人家瘦瘦高高的看不出確實年歲,他老站在暗影裏,講話的口氣卻狂得嚇人……”

紅麵韋陀戰千羽笑笑道:“哦?怎麼個狂法?”

下人戰壽吸吸鼻子,道:“他一拍開門就站到陰影裏去,小的問他找誰,他卻根本連理都不理,隻告訴小的一句話……”

長離一梟在傍聽得火氣頓升,陰沉地道:“那句話?”

戰壽一看長離一梟那副冷冰冰的麵孔,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急忙道:“他說,不論誰是這裏的主人,叫他即刻出來見我……”

紅麵韋陀戰千羽十分納罕的道:“奇了,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找到老夫的門上來施狠發威了?這倒是少有的事哩……”

長離一梟古怪的笑笑,道:“天下之大,就有些悍不畏死之徒,奈何!”

他說到這裏,神色倏寒,道:“假如有人尋事生非尋到這裏,那麼,他就真是對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留戀的了,戰兄,吾等不妨過去看看。”

紅麵韋陀戰千羽含笑站起,正待偕長離一梟向外行出,江青卻若有所思的伸手攔住,他慢吞吞的道:“戰壽,那位老人家口音加何?穿何種衣服?”

戰壽有些迷惑地望著江青,沉思了片刻,道:“回江爺的話,那位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