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說,她除了決心早已相許,還會有什麼原因?除了她已深愛著這個男人,還會有什麼力量促使地如此大膽?”夏蕙緩緩的說。
江青急忙道:“我那時是受了毒傷,滿身汙穢,她完全是為了替我洗滌身上這些殘毒……”
夏蕙忽然抿著層兒一笑,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哥,我也是女人,我知道,你用不著解釋的,全玲玲當時已愛你深切了,否則,她原可差遣下人使女代勞的……”
她輕輕歎了口氣,續走:“經過這些日子的痛苦,我體悟了很多事,也看明了很多事。哥,一個人的情感,是不能勉強的,更不能過份壓製,假使我堅決。強迫你不和全玲玲好,你為了怕我做出傻事,一定會痛苦的答應我,但是,我卻無法逼使你心中忘記她,更無法逼使全玲玲離開你………”
江青十分難受的道:“蕙,你……”
夏蕙一擺手,麵龐上洋溢出一片前所未見的湛然光彩,鎮靜的道:“假如這樣,你或者強作歡笑,暗自卻終日悲鬱,使你痛苦,就是我的罪過,就證明我對你的愛不夠透澈,也許全玲玲更可能做出令你遺恨終生的事,那麼我的罪就更大了,我也會永生受到良心的遣責,永生不得安寧,也即是等於我一手破壞了三俚人一輩子的幸福;我已想透了這一點,義父也約略告訴了我這些道理,全玲玲對我摯愛的人如此,我隻孩感激,而不應該再恨她,再嫉她,以前,我隻知道她在雙飛島對你好,卻不想在這些日子她又幾乎為了你失去一切,我與她比,隻有愧疚,隻有難過,我那一點及得上她?在愛的深度上,我相信我變得不比她淺,但是,在愛的犧牲上,我卻比她獻出的大少了,太少了……”
江青這時十分惶惑,又異常感動的搓著手,是的,他原本不敢奢望夏蕙能諒解他這些,在情場上一旦發生了任何的多邊關係,便不易被相愛的雙方所諒解,但是,在這許多痛苦折磨的日子佇,卻使夏蕙悟透了很多道理,更使江青驚喜地發現自己那冤家已主動為他解開了這個結,而這個結原又是幾乎解不開的啊世上萬物,生息遊止,福禍悲喜,臨去不定,這兩點的極端,本來就隻是隔著一條細窄的邊緣,來得容易,去得又容易,但這兩麵的感受,卻令人興起多少深刻而迥異的感觸啊!
江青極難在此時插進嘴去,他在目前,實在不好講話,談到這個問題上,你又叫他講什麼好呢?
夏蕙一直注視著江青,她稍微停息了一下,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卻清晰有力地道:“哥,要娶全玲玲,就像你要娶我一樣,要不,我知道,我們中間一定有一個會因痛苦而死去的。”
江青靜靜的不動,忽然,他瘋狂的抱緊了夏蕙,如雨點似的吻著她,吻中,淚珠滴灑。
“蕙,你太好……大好了……我……我實在說不由什麼……我實在說不出……”
夏蕙任由江青吻著,也更以相同,甚至還要熱烈的擁吻還報,在唇縫中,在喘熄裏,她顫唞的低語:“哥……現在,你是我的了,你的人,你的心,完全是我的……”
江青激動的將夏蕙的臉兒貼在自己頰上,輕輕的道:“謝謝你,蕙,謝謝你,你是善良的人,一直是善良的……”
夏蕙半睜著眼,喃喃的道:“哥,我更一直愛你,一直沒有變的愛你,目前,我們彼此間更沒有阻隔,沒有間隙,我高興我使你快樂,使玲姐姐快樂,我更高興我有勇氣掃除我心中的陰影,扯去那一直不敢扯掉,卻緊緊地隔在我們中間的紗縵……”
江青低柔的說道:“蕙,我們一向愛得真摯……”
夏蕙點頭,道:“但是,為了全姐姐,卻使我對你感到傷心,使我覺得你在我們中間掛起了一後紗縵,現在,玲姐姐又在冥冥不覺中使我更加愛你,並且使我扯掉了它……”
江青輕巧的在夏蕙唇上點了一下,欣悅的道:“好妻子,將來讓我們找個好地方,一輩子也不分離。”
夏蕙揉了揉自己那雙略顯紅腫的眼睛,撇著嘴道:“看你那副得意的樣子我就有氣,害人家哭了那麼久,以後,我要和玲姐姐聯合起來,好好對付你…”
江青笑了,輕悄的道:“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了不起罰罰跪,頂頂雞毛撣……”
夏蕙纖細的手指在江青額上微微一戮,抿著唇道:“厚臉皮,虧你還說得出口,哼,算來算去,卻便宜了你一個,真是的,上天叫我那麼傻,如此死心塌地的愛著你,又再叫玲□姐這麼傻,也一樣死心眼的愛著你,想想也真叫人恨……”
江青順勢提著夏蕙的玉指,笑道:“恨我同時得到兩位美人的垂青,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