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坐了起來,看著空蕩蕩的華麗的房間,房中明明還殘留著昨夜曖昧而甜膩的氣息,可是身旁那個被自己死死抱在懷中的人卻還是該死的不見了!
許天賜眼中聚集起風暴一般的憤怒,他一把掀開了被子,一腳踹向床頭的矮櫃,矮櫃上那盞無辜的台燈被掃到了地上。
暗影很快出現在了房中,看著一地的狼藉,暗影冷冷的麵容上有些困惑。
“蘇眠走了?”許天賜啞著嗓音問道。
暗影愣了一下,蘇眠?他沒見過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去查。”
許天賜眼神冰冷,這一切都太不對勁了,母親明明說她早已經離開了G市的,卻又為何……
蘇眠!許天賜心中的苦悶與抑鬱一股腦爆發,他發了狂似的將手邊能砸的一切都砸到了地上,蘇眠這次你要是再敢跑,我就……
許天賜頹然地倒在了床上,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蘇眠拿著支票冷著臉轉身的身影,這是她留給他最後的背影。
四年前,蘇眠拿著他母親徐茗君開出的兩百萬支票走得決絕,四年後她卻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闖進了他的世界中。
許天賜小心翼翼翻了翻床上,並沒有看到那一處象征著處女的證明,他將拳頭捏得很響,臉色冷得嚇人,簡直像是地獄出來的索命閻羅。
很好!他恨死了這個該死的水性楊花的女人。
慌慌張張回到家中的蘇眠,顧不得渾身的酸痛,一頭紮到了床上,她伸出手緊緊環抱住自己,在藥物的殘留作用下昏昏欲睡。
她看到了……四年之後的許天賜。
蘇眠愣愣流下淚水,想起了四年前看到的那一幕,昏暗的燈光下,女人和男人交纏的身影,還有房中曖昧的呻吟聲,構成了她的噩夢。
想起了昨晚那個霸道狂野的男人,身上被他弄得青紫一片,十分駭人,可想而知昨晚兩人多瘋狂,蘇眠心底忍不住顫抖起來。
突然門口傳來“砰”地一聲巨響,蘇眠擦幹眼淚打開房門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蘇令遠被兩個穿著黑衣凶神惡煞的人給一把摔到了地上。
“你們幹什麼!”蘇眠尖叫了一聲撲上去護住自己的父親,抬眼瞪向兩人。
這兩個不是那個阿宏的人……難不成父親一開始就不在他手裏不成?想到這裏蘇眠臉色一白,看來昨晚的自己的確是愚蠢地中了人家的圈套……
“問我們要幹什麼!你怎麼不問問你身後這個老鬼做了什麼!”其中一個黑衣男人流裏流氣說道。
“說這麼多廢話,快點還錢!不還我就砸了你的房子!”另一個男人說完一腳踹向了身旁的桌椅,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錢,什麼錢?”蘇眠難以置信轉頭看向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的父親,心中一陣抽搐,“你又去賭了?”
蘇令遠轉過了頭似乎不敢看蘇眠。
“老鬼,我看你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出那麼多錢的……”兩個黑衣男子交換了一個眼色,似乎是有了新的主意,“不如……你這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就借來給我們大哥玩個一天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