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孩子。如今陰姬病逝,這個孩子是回來為陰姬奔喪的?

“母後,”劉據對衛皇後道:“兒臣晚上可以去舅舅府上一趟嗎?”

衛皇後說:“你又要去衛府?去做什麼?”

劉據是想去見衛伉的,隻是他沒跟衛皇後這樣說,隻是對衛皇後說:“母後,舅舅府裏如今有喪事,兒臣不應該去嗎?陰姬,還是伉兒的親生母親啊。”

衛皇後看了看左右的宮人,說:“你們都退下吧。”

宮人們連忙都退了出去。

衛皇後見宮人們都退下了,才對劉據道:“陰姬隻是一個妾室,據兒你堂堂太子之尊,要去給一個卑賤的妾室吊唁嗎?”

“可是,”劉據說:“她是伉兒他們的娘親啊。”

衛皇後搖頭歎了一口氣,道:“伉兒他們三兄弟雖因你舅舅的戰功得以封侯,可據兒你要記往,他們始終不是你舅舅的嫡子,他們是庶子,將來你舅舅立了正妻,那個女子生下的孩子,才是你真正可依重的表弟。據兒,你記住母後的話了?”

劉據緊鎖著眉頭,衛皇後的話,讓他反感之極。

“據兒!”衛皇後看劉據這個樣子,就知道太子是不服的。

“兒臣知道了,”劉據說道。

“世理就是如此,”衛皇後道:“母後知道你那時對伉兒這個表弟很喜愛,隻是他出去了五年,現在這個伉兒變成了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還是看看再說吧。”

“母後?”

“如果他是個可造之材,那母後也不會因為他是庶子就不幫襯他。”

劉據想起今天見到的衛伉,一笑,說道:“母後,舅舅的兒子能差到哪裏去?”

“不疑和登兒還小,這個伉兒又不是在你舅舅身邊長大的,”衛皇後說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道:“你舅舅得快些立個正妻了,不然日後,還真要庶子承他的爵位嗎?”

劉據低頭不語,嫡庶之分,不知為何,他突然就開始厭惡這個字眼了。

第一卷 40丁香和海棠

衛伉給他娘磕過頭,上過香之後,就得做一個孝子,守在這個小小的靈堂裏了。

衛青還是體貼的,命人給衛伉和老不死的送了飯食上來。

老不死的是狼吞虎咽,與衛伉的吃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有心事?”老不死的看衛伉胃口不佳的樣子,就問道:“這飯菜沒問題,我都吃了啊。”

“我爹沒事毒我們兩個幹啥?”衛伉沒好氣地道:“好玩啊?”

老不死的說:“那你怎麼不吃呢?”

衛伉把手上的筷子一扔,問老不死的道:“這菜好吃?”

老不死的說:“沒你燒的好吃,就是,”老不死的看看麵前的飯菜,對衛伉實話實說道:“伉啊,這些菜比你燒得那些看著就好看啊。”

衛伉又衝老不死的瞪眼。

老不死的卻看著這一桌的飯菜,對衛伉感慨道:“伉啊,不是為師說你,自從吃了你弄出來的菜,為師時常會想,我竟然吃了四年多的屎啊!”

衛伉咬牙了,這個老不死的,連吃飯都不放過他啊,還是要給他添堵!“吃屎?”衛伉衝老不死的拍桌子道:“那我也沒看你少吃一口啊!”

“別,別,”老不死的看衛伉的架式,忙把他們倆個吃飯的桌子一護,說:“你別掀桌,我還沒吃飽呢!你燒出來的東西,看著就像屎啊!”

衛伉也不跟老不死的廢話了,直接挨個,一個碗裏一口口水,吐完了對老不死的說:“你吃吧,隨便吃!”

老不死的也把手上的筷子一扔,說:“你混蛋!”

“你還是皮癢是不?”衛伉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你是我徒弟,”老不死的看衛伉這樣,想著自己今天已經跟這個小混蛋幹過不下三回架了,忍下了這口惡氣,對衛伉說:“為師不嫌你髒。伉啊,”老不死的衝衛伉擠一下眉,弄一下眼,說:“你有本事直接往碗裏撒尿,為師才佩服你呢!”

衛伉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說:“你以為我不敢?!”

“那你撒!”老不死的抱著一隻燒雞啃。

衛伉撩衣服就要解褲子,不蒸饅頭,他得爭口氣!

老不死的就看著衛伉,說:“你後麵還站著兩個小姑娘哦,伉啊!你要脫褲子給姑娘們看嗎?”

衛伉回頭,兩個小丫環的臉已經成紅布了。

“撒吧,”老不死的笑得合不攏嘴,衛小混蛋吃憋,他這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一回啊。

衛伉這時卻已經記不得老不死的了,看著兩個羞答答的小妹紙站在那裏,兩朵小花一樣,衛伉兩眼就是一亮,做為一個男女從來不忌的bt,衛伉一個瞬間移動就到了兩個妹紙的跟前,說:“你們兩個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老不死的塞了一嘴的豬肉,這會兒卡在喉嚨管裏下不去了,這兩個小丫環從他們吃飯時就站在這裏了,這個小混蛋會不知道?

“奴婢是來伺候大公子用膳的,”一個小丫環紅著臉,怯生生地回衛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