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毒物,真沒看出來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倒是功夫不錯!”洪七公放下酒壺,大笑道,話裏不乏欣賞之意。
歐陽鋒唰地一聲收了扇子,笑得一派風流,謙虛道,“哪裏哪裏,七兄也是功夫絕頂,在下自愧不如啊!”
“瞧你那副虛偽的樣子!”洪七公聞言白眼,索性不去看那那副欠揍模樣,換了個話題道,“此次前來,我們天下四絕真的是四缺一啊!”
“怎麼,那個老道士已經老到路都走不動了?”歐陽鋒惡毒地笑起來。
他早就覺得自己被襲擊,沒能參加華山論劍,沒能拿到真經很是不爽,那牛鼻子老道完全是撿了便宜,自己的蛤蟆功就是克製他的一陽指,本來是最有希望拿到真經的。
“也不是,隻是似乎全真教中有事,難道我們三人還拿不下一個殺人狂魔?”洪七公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聲,最後隻是說了這麼一句。
突然,車外傳來急促的馬蹄和馬的嘶鳴聲,洪七公站起身,掀起車簾大步跨了出去。
周三原本是冒著雨朝城門飛奔,但是眼看著從小路拐個彎就到了,斜刺裏忽然竄出兩輛馬車,眼看就要撞上,周三手裏的馬一驚,他猛地一勒韁繩,但手裏太過潮濕,他又緊緊攥著手裏的腰牌,讓他的手一滑,手裏東西飛了出去,韁繩也鬆了,當下就要掉下馬去!
正危急時,卻覺得有人在他衣服後領上一拽,生生把他從馬上拽了下來。
沒人控製的受驚馬匹瘋了一樣地竄進旁邊樹林,周三則被人拎著領子放在地上,他趕緊轉過頭,才看到救了他的是個背著酒葫蘆,穿著滿是補丁的衣服的男人。
“多謝多謝!”周三驚魂未定,趕緊連聲道謝。
那男人大笑一聲,搖了搖頭,沒說話,此時,他的身後走來高矮不一的三人。
看來這些人就是他差點撞上的馬車裏的人了,周三一眼看過去,不禁暗暗咂舌,且不說救了他的這一位,現在走過來得三人,個個都生了極出眾的一副相貌。
三人裏稍矮的少年模樣的人幾步上前,笑著問到,“沒事吧?”
這少年穿著淺藍色的罩衫,麵白如玉,發黑似墨,笑起來是明眸皓齒,看得周三微微呆了一呆。
還沒等他回話,那少年身後又橫插進來一個黑衣男人,頗為不悅地看他一眼,伸手就把那少年往身後抓。
那少年手腕一轉,巧妙地掙脫那人手掌,動作極為輕盈靈動。
“沒事沒事,”周三這才反應過來,摸著頭趕緊說,“我的錯我的錯……”
說到這,他一握手,忽而喊道,“糟了糟了!剛剛手裏的腰牌不知道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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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牌?”藍衣少年四處看了看,眼尖地發現了不遠處樹下的銅牌,展開身形一掠就到了樹下,伸手撿起了腰牌。
他握著腰牌,輕輕咦了一聲。
“這位小兄弟,”他笑著走過來,把手裏牌子遞給周三,“這牌子你從哪裏得來?”
“你認識這牌子?”周三微微睜大眼睛。
“認識。”對方點了點頭,“不僅僅認識,還很有淵源。”
周三一聽這話,慌忙急急問道,“那你認識帶著牌子的人了?”
曲靈風微微笑起來,“那可不一定,這是我們門下產業的牌子。”
黃藥師皺著眉湊近,“是汴京的主管。”
“要不你們快去看看吧!”周三一聽,就知道找對人了,“後麵山裏的野廟裏,他們都死啦!”
歐陽鋒聽了這話,不由怒道,“看來咱們正好趕上一場,我們快去看看!”
幾人交代車夫看著馬車,這就要轉身去那廟裏看看,就在這時,一個人影猛地衝出來,手一揚,一道疾風掠過,直直衝著曲靈風而去!
黃藥師揮手打落暗器,俊美的臉上黑得厲害,反手一抓,直直扼住了那偷襲之人的脖子!
曲靈風細細一看,這人還算是一個約莫十歲左右的孩子,身上穿著白衣,即使此時臉上憋得通紅,也能看出好看俊秀的眉眼,死死瞪著掐著自己的男人,一臉倔強。
“師父,你且放下他問問,這孩子應該沒有惡意。”
黃藥師冷冷掃過來一眼,哼了一聲,手一鬆,那人就摔在了地上。
“克兒?!”
歐陽鋒猛地撲上來,把那小孩從地上抱起來,簡直稱得上是大驚失色,“你怎麼在這裏?!”
“叔父……”那孩子一看是他,眼圈就紅了起來,一邊強忍著淚,一邊伸手推他,“我自己從山莊跑來的!”
歐陽鋒一看他身上白衣到處都是劃痕,一張小臉髒兮兮的,心裏疼得簡直都像被錐子戳了,當下把人緊緊摟在懷裏,來回檢查他的身體,一疊聲地問道。
“你一個人從西域跑到這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被人欺負?有沒有……”
“噗嗤!”這時,旁邊洪七公忍不住笑了一聲,指著他道,“你們快看歐陽鋒那副奶媽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