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讓靈風接受自己還得等些時日,可能會先用身體軟化他。沒想到靈風早就對自己有意,順利得不可思議。

幸而曲靈風現在滿腦子漿糊,不然看到自己師父臉上那副誌得意滿的樣子,還不知會作何感想。

而這時,黃藥師的手已經不滿足地爬到了他的胸口,原本整整齊齊的外袍也被掀開一大半,完全失去了遮掩的作用。

微帶薄繭的指尖劃過細膩的皮膚,常年不見天日的地方敏[gǎn]得更厲害,曲靈風死死咬緊下唇,忍著即將溢出的呻.吟。

“咳咳咳!”不合時宜的咳嗽聲突然響起,驚醒了沉醉在熱烈親吻之中的一對人,也打斷了越來越炙熱曖昧的空氣。曲靈風下意識地猛地要推開黃藥師,卻被他一把壓進懷裏。

此時的黃藥師一張俊顏微黑,微微吸了幾口氣,找回了控製力,一臉忍耐的表情毫不遮掩,一雙黑眸差點要噴出火來。該死的,歐陽鋒這家夥……純心妨礙自己和靈風親近是吧!

曲靈風急喘好幾下,好容易緩過神,看到他帶著*的臉,心裏頓時又是一陣狂跳。

還好師父似乎不打算繼續了,隻是把他抱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梳理他四散的頭發,時不時地在自己發上落下一連串的輕吻。

曲靈風這才鬆了口氣,他不確定師父真的要……進行到下一步的時候,自己會不會拒絕。實在是……發展有些怪異地快啊。

曲靈風有些納悶。

“咦?”

正在幫曲靈風整理衣物的黃藥師挑起了眉,看著他衣襟中漏出的白紙的一角,問道,“這是何物?”

曲靈風低頭一看,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腦袋,掏出了懷裏踹了不短時間的紙條。

這一看之下,曲靈風不禁大驚失色。

那紙條上的筆跡,分明是自己父母二人所書!

自他十歲離家,每隔半月他都準時和家裏通信,四年間未曾間斷,這是第一次異常。

黃藥師攬著他,本就湊得極進,這時見他神色不對,忙低頭掃了眼那紙條。

竟然是要求立刻趕往城外一處樹林的訊息。①思①兔①網①

黃藥師的臉色沉重起來,安撫地拍了拍懷裏人的頭頂,溫言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見你父母。”

一路上,曲靈風心裏一直都惴惴難安。一會兒想,父母明明在牛家村呆的好好的,怎麼會來此,難道是被人所迫?一會兒又想,或者這字條根本不是父母所書,他們倆已經……

一想到這裏,曲靈風心裏就是一緊,像是有顆大石,沉甸甸地壓在自己的心尖,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黃藥師此時表現得極為鎮定,看他了冷汗都快濕透了背後衣衫,幹脆左臂使力,把人裹進懷中,帶著人運氣輕功朝城外趕去。他如今修習九陰真經,本就磅礴的內力現在更是猶如無垠大海,因此即使帶了一個人,速度也沒有分毫減緩,不一會兒,二人都到了那處樹林。

一到地方,曲靈風就迫不及待地從黃藥師懷裏跳下地,左右來回張望。

黃藥師凝神細聽,飛快地把人扯到自己身後,麵對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

在二人緊張戒備的目光中,那一處樹林裏,緩步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的漢子。隻見他穿著錦帛所製的長袍,看起來頗為富貴,行走間若隱若現的靴子卻顯示出這人並非普通富家公子。

“……來了?”

那人立定,看了兩人半晌,最後出聲道。

“爹?!”

那人一出聲,曲靈風就認出了這人是誰。

可是印象裏爹是個開著酒坊的普通鄉野漢子,這般穿著起來,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要不是那渾厚低沉的嗓音還是原來那樣,他根本都認不出這會是那個養育自己十餘年的父親!

黃藥師這才放鬆下來,拱手道,“曲兄,別來無恙。”

曲父短促地點了下頭權當回應,低聲道,“你們跟我來。”

曲靈風跟著前方父親的身影,七拐八繞,行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眼前霍然出現了一個木屋,那小屋屋頂上正冒著嫋嫋青煙,就像是母親的代名詞。

曲靈風眼眶莫名一酸,但是他還是忍住了落淚的衝動,隻是腳上加快了步伐,衝進屋內大喊了一聲,“娘!”

正在桌邊步筷的婦人轉過頭來,笑著應聲,“哎,三兒回來啦!”

曲靈風三步並作兩步,撲進了娘親懷裏。柔軟的女性體香,伴隨著母親溫暖的懷抱,讓他終於安心下來。

還好……還好,他們還在。

看到那封信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上一世回家時,那破落得隻餘殘磚剩瓦的家。他不知道父親怎麼會平白變了個模樣,明顯是武功高手的樣子,而且還懂得奇門遁甲之術,可是這都不重要,他隻要自己的父母安好。

忽然,背上被人鉚勁兒狠狠拍了一掌,曲父凶神惡煞地瞪著自己兒子,嚷嚷道。

“臭小子,都多大了還在娘親懷裏亂蹭!還不快給老子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