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1 / 2)

著莫大的愧疚,所以這些年對拓跋燾也是照顧有加,不然的話,憑拓跋燾和陳寧的這種脾性,早就把整個帝都鬧的雞犬不寧,而那個野心勃勃的爾朱榮也早就找個借口把這兩人送往菜市口砍了吧。

“哦?在下願聞其詳。”拓把燾道。

“很多事情,其實並不如同它的表象那樣。”鄭王略一停頓,接著道,“所謂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好像賭博一樣,不到命運之神揭開底牌之時,沒人知道結果。”

拓跋燾則全然不明白鄭王一見麵就說了這麼一大堆究竟想要幹什麼,他下意識得點了點頭,不過從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困惑,還是把他暴露了。

鄭王微微一笑,接著道:“好啦好啦,先不說這個,總之呢,時常看看書是有好處的。好吧,我這就跟你談談正事,明天,就是我們西魏帝國最著名的小公主‘帝國之花’的霜月公主拓跋月兒的十五歲生日了,文顯帝早就說要大大的慶祝一番,我這次找你來,就是要和你談談關於安全防衛的事。”

“啊?”拓跋燾猛然想起,上個月殿前杜檢點周彥之那個老頭就和自己說過這事,不過自己由於這個月柔然使者頻繁朝見,大多都在營房裏睡覺,今天又一心忙著抓奧薩馬,以至於若不是鄭王今天提醒,自己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了,“霜月公主殿下這麼快就十五了啊,王爺請放心,屬下一定保證明天慶典的安全。”至於怎麼保證,那就是今天晚上加班加點布置人手的事了。

“好好好,看到你準備充足的樣子,我就放心了,阿福,叫府上作幾個菜,我一會還和燾兒喝上幾口呢。”拓跋猗盧滿臉笑意,轉過頭對拓跋燾說,“你應該還有陪我喝酒的時間吧,啊?”

“那是當然,屬下受寵若驚。”拓跋燾嘴上雖然答應,心裏卻在叫苦:“完了,看來明天隻能隨便派上幾個大隊去維持維持秩序了,不過就是一個生日慶典嘛,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大不了我和陳寧也去保護這朵還為開放的‘帝國之花’罷了。”

而此時,在帝都羽林軍軍部的地下審訊室,陳寧正在一臉憤怒的和奧薩馬對罵。

“老匹夫!讓你說當時是誰領兵,你跟我說拓跋六修和雍親王得小妾有一腿幹嗎?你想死也別拉上我呀,來人,去給我挑一擔大糞來,給我堵堵這個老頭的臭嘴!”

確實,一個人要是知道了太多的宮廷消息,對他絕不是一件好事。

“你小子要是敢胡來,我就咬舌自盡!”

“老匹夫,你當我怕你,你有本事就咬死自己,要挾誰呢?我可是小淫蟲,我告訴你,你要是自殺了,我就把你的屍體扒光了衣服遊街,在裸著把你送回柔然,讓他們看看他們的殺可汗究竟是什麼樣子!怎麼著?我倒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哎呀,你怎麼又口吐白沫了,侍衛,侍衛!快再去拿些涼水過來,這老匹夫的又暈過去了……”

注:十八新娘八十郎,白發蒼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這乃是宋時蘇軾的詩,不過本書乃是架空,擇來一用,想來大家也不會責難吧。

第二卷 帝都風雲 第八章 慶典之前

拓跋鮮卑曆732年,西魏帝國永嘉三年春四月初十,雍親王拓跋遐思率軍五萬,戍雍、涼二州。

是日,西魏霜月公主拓跋月兒壽,四方使臣,西魏百官為之賀,文顯王拓跋六修大悅。

晨星初降。當拓跋燾從鄭王府搖搖晃晃的走出來的時候,腦子裏卻還在想著剛才和鄭王喝酒時的那一幕:換過了四種米酒,五種菜色之後,一向穩重儒雅的拓跋猗盧在酒過三巡的時候,曾經憂鬱非常的告訴自己,雍親王拓跋遐思明天就要帶著五萬司隸戰區的將士們,去輪戍西部戰區去了。

“哎,輪戍就輪戍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嘛。”拓跋燾心裏頭暗想,“可是,鄭王為什麼這麼擔心呢?難不成又什麼隱憂?對了,此次說是輪戍,可是為什麼不見西部戰區的士兵回來?他這一走,司隸戰區的野戰部隊就隻剩下羽林軍和四大軍團了,難不成鄭王害怕柔然來襲,帝都抵抗能力不夠?”不過一轉念,拓跋燾就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否定了,“不會的,我們還有六鎮呢,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那麼,鄭王他擔心什麼呢?”

雍王拓跋遐思,帝國有名的戰將,無論是政治聲望還是軍隊威望,在拓跋姓的一眾王爺中,僅在鄭王之下。

拓跋燾想了半天,實在是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可是又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妥,“算了吧,不想了,明天還得去保護我們的‘帝國之花’呢,哎,我還真是忘了一幹淨。”

身為帝都羽林軍都統領,協同著廷尉和少府一同管理著帝都治安的他,還真可以說是糊塗度日。

正當他迷惑不解的走向羽林軍駐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閃入了他的視野。此人一身華服甚是華麗,但是本人卻是五短身材,感覺有些白白浪費了這一套衣服。尤其奇特的是,這個人嘴巴奇大,而且不光很大,嘴唇也是奇厚無比,與之相對的是他那一雙小的另類的耳朵,這不是蕭朝貴又是誰?眼看他神色匆匆,臉上掛滿了惶恐的表情,顯是在躲避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