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的,隻不過他本人對此諱莫如深,絕口不提罷了。
“不對吧,我聽陳寧跟我說過,爾朱榮當年也是一員驍將,前朝隆安三年,章豫行省五鬥米教聚眾起義,一路連克會禝,江寧,江洲等重鎮,朝廷屢次征剿,屢次受挫。後使建威將軍劉勞之率精兵五萬討伐,其中三萬還是猛虎軍團的中央軍,一時間都拿賊寇不下,莫不是當時的猛虎軍團大隊長爾朱榮冒死帶著二百餘騎夜襲敵軍中軍帳,斬殺了匪首,我軍又怎能乘勢突襲群龍無首的賊人,進而取得大勝?”拓把燾了略一停頓,接著道,“我聽說,當時爾朱榮的敢死隊被敵人數千人圍住,而朱榮麵無懼色,率眾迎擊,從人皆死,連他自己都摔道了路旁,賊人想要將他擒住,卻不料反被他殺人搶馬,奮力揮長刀殺了數十人,後爾朱榮縱馬大呼,驅逐賊人,那數千敵兵竟然無人敢前,競相逃跑。後來,劉牢之大人聽聞爾朱榮敢死劫營,恐他有失,忙帶兵接應,不料卻看到他腰懸匪首之頭,一人在追趕著數千人,眾人皆歎息不已,隨後劉大人乘勢突擊,才一舉大破敵兵的。”拓把燾在說道爾朱容以一逐千的時候,臉上也是一片神往,自古英雄惜英雄,想來如此。
“胡說呢吧,以一逐千,當他是神呀,我才不信。”蕭朝貴看來還有疑慮。
“這確實是真的,陳寧的表叔原來就曾隨劉勞之大人出征,想來陳寧的消息應該可靠!”拓跋燾不禁莞爾,因為當初自己聽了這段故事,也是追著陳寧好是痛打了一番,說他造謠眾聽,迷惑軍心呢。“不管你信不信,就算是匪寇無能,可是大食帝國你總該知道吧。”
“你還不如問我知不知道柔然~”蕭朝貴恚怒.
“好,這個帝國曆來是我們的勁敵,其國人種特異,又經常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怪東西,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也對他無可奈何。而他們和我們的國界,則是由兩座非常堅固的要塞構成,一是於闐塞,一是敦煌鎮。你也知道,大食帝國向來以城池堅固著稱,那個敦煌其實原來也是他們的,隻不過後來割給了我們而已。”
拓跋燾還想往下說,不料蕭朝貴卻插進話來:“行了,我可沒工夫聽你講曆史,大食的城池再堅固,和爾朱榮又有什麼關係,而和柔然人就更不靠邊了吧!”
“聽我說完!”拓吧燾斷然道,“我自然不是白說了,聽著!你這呆子。於闐、敦煌、雁門還有南部的天隘並稱亞細亞大陸四大雄關,沒有十倍以上的兵力,休想攻下,而於闐更是僅次於天隘的超牢固要塞,可是你可知道,十五年前那場令大食帝國舉國服喪的“於闐之戰”,就是由爾朱榮完成的嗎?”
“什麼!!”蕭朝貴也不禁大吃了一驚,“血色戰爭是他打的?”
說起十五年前的那次戰役,在西魏帝國實可謂是家喻戶曉。十五年前,西魏舉兵十萬征討大食帝國,大食國主第二十二代國主杜爾汗親領大軍二十萬來迎,光是隨行的駱駝騎兵就有十萬之眾。杜爾汗一生戎馬,也曾縱橫大陸,正當他準備開疆擴土,一掃天下的時候,西魏帝國竟然先行打到了他的頭上,這位國主的氣憤也是可想而知。他不聽大臣勸告,堅決主張與西魏大軍決戰,遂領大軍兵出於闐,隻留老弱三萬駐守要塞。不過,以他看來,就算是三萬老弱,西魏軍兵要是沒有個五萬十萬的,也是休想拿下。
隨後,雙方在兩國的中部邊界的敦煌戈壁相持。
開始時,雙方也都比較謹慎,隻不過打了幾次小規模的試探姓交鋒,半月之後,終於到了決戰之時。
戰役開始,西魏軍用一萬弓騎於兩側不斷騷擾敵人,又趁敵軍變陣之機以鐵騎橫衝其中軍,起初倒也占了不少便宜。不過杜爾汗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果斷變陣,先以最利於步兵防守的圓形陣與西魏人周旋,再用勁弩護住中軍,最後為了發揮人數優勢,他令左右兩軍銳化陣行,強行突擊。一時間倒也是殺得人神皆驚,日月變色。而正當雙方混戰,不分上下的時候,忽道是於闐要塞已經失守,西魏又添了十萬精兵奇襲雲雲。杜爾汗聞言大驚,隨即徑奔後軍,以落實消息,而大食國的士兵本就被這消息鬧得軍心不穩,又見國主撤向後隊,一時間全軍崩潰,大敗虧輸,杜爾汗好不容易才守住營地,不過自己也身受箭傷。後來消息證實,於闐確已失陷,但是倒是不見什麼十萬大軍,不過料想於闐都已失陷,想是也差不了多少。大食軍兵聞聽後路被阻,更是人心惶惶,更兼西魏輕騎不斷襲擾,糧草又沒了補給,實是兵無鬥誌。在組織了幾次大規模的交戰和突圍甚至挖掘地道都均告未果之後,憂憤成疾的杜爾汗病死軍中,而後,士氣全無的大食軍十五萬遂全麵投降。之後,西魏軍在敦煌戈壁將這些降卒全部坑殺,而杜爾汗的遺體也僅僅因為禮節上的必要隻以身還。一時間,大食帝國舉國扶喪,敦煌戈壁也因此被稱之為“血色戈壁”。
後來,當雄心勃勃的西魏大軍越過於闐,打算一舉平滅大食帝國的時候,卻意外的在百倫台城下遭遇了敵人馬木留克奴隸兵團的埋伏,大敗虧輸之下,隻好回師。而這次戰爭,後來被人稱作“血色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