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她出去這個人,就是凶手。”秦曼思肯定的說道。
“是也不是,人是他殺的,要殺人的是他的主人。”
“你是說,還有幕後主使?”
李彥禎搖搖頭,“沒有這麼複雜,我們再說說另外的問題,周茵茵和劉皓有什麼過節,使得劉皓要去殺了她?”
“據我所知,劉皓與周茵茵並沒有交際,應該是有人指使,你剛剛不是說有個主人嗎?”
“不,劉皓和周茵茵有交際,而且非同一般,他們是情投意合的情人!”
“胡說!”劉寺卿吼道,被人套上鐵鏈的劉皓聽到這裏瞳孔一縮,擰頭看向李彥禎。
“我們再來說說第三個問題,周茵茵與湯玉瑤之間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先殺了周茵茵,再殺湯玉瑤?”在場的人都沒理劉寺卿,注意力都在李彥禎身上。
“是如何?”秦曼思已經被李彥禎的推理吸引了,等李彥禎說完,迫不及待的問道。
“周茵茵和湯玉瑤之間沒關係,但她們都與劉皓有關係。湯玉瑤心係劉皓,可劉皓與周茵茵相互喜歡,甚至劉皓還拒絕了湯家的議親。”
“這是你上次去女院找以雲妹妹問道的?”
“不全是,上次去問以雲妹妹是因為在鬆雀苑聽到劉皓與樸莘儀的對話,二人所說不同,我去求證。陸青寒”李彥禎朝陸青寒的方向喊了一聲,“你把手記拿過來。”
在一旁看了許久戲的陸青寒被李彥禎這麼一喊,隻能不情不願慢慢走出來,將手記遞給他。
秦曼思也一直盯著她,這個女子她記得,是她給周茵茵驗的屍。
為什麼她會和李彥禎在一起?難道,李彥禎是和她一起查案?
秦曼思覺得心髒仿佛被針狠狠一刺,李彥禎為了和自己打賭,竟然和一個做仵作的女子為伍。
李彥禎身邊除了她,一直沒有其他的女孩子出現,這個陸青寒的出現代表什麼?
不由得上下打量一番陸青寒,見她雖然一身普通的平民打扮,臉上未施粉黛,但卻遮掩不住女子清幽的氣質。
秦曼思暗自咬牙,難道是自己離開京城太久,沒看好李彥禎,才會讓這種平民女子接近李彥禎?
看她的打扮,多半是貪圖榮華富貴,才費盡心思接近李彥禎。
對!一定是這樣的!
秦曼思深吸一口氣,將滿肚子酸楚怒氣壓下去,卻沒感覺到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悄無聲息的在她心裏種下了。
“我這裏還有湯玉瑤手記一本。”李彥禎舉著手記,眼神卻看著湯夫人。
湯夫人卻沒有察覺,她的心思全部都在李彥禎手裏的手記上。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手記裏麵記載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什麼不將劉皓馬上收押,周茵茵怎麼死的我才不在意!李公子突然跳出來,是想要給劉皓開脫?”湯夫人撐著湯郎中站穩身子,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裏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還有讓人無法察覺的恐慌。
“湯夫人不用著急。”李彥禎冷笑看著湯夫人。
“湯玉瑤有寫手記的習慣,這裏麵有她許多不能與外人道之的秘密,七夕夜劉皓接了周茵茵的花燈而不是她的,後將周茵茵絆進河中,陰差陽錯卻讓劉皓救下了周茵茵,二人因此相識,甚至互生愛慕之心。湯夫人議親不成,湯玉瑤嫉妒成魔,將周茵茵約到鬆雀苑的蘆葦地,一言不合,命黑三將她掐死,還用匕首劃花臉,所有的事情在手記裏說的一清二楚。”
“一派胡言!玉瑤是嬌蠻了些,絕不會作出這麼殘忍的事情。”湯郎中怒目一瞪,完全不相信李彥禎的說辭。
“湯夫人也是清楚的,湯小姐當天夜裏,因為殺人,內心惶恐不安,找你哭訴了一番。你溺愛湯小姐,不忍讓她自首,又見她惶惶不可終日,讓她去廟裏念經贖罪。你以為你的包庇便能讓她逃脫罪責,沒想到下場更加殘酷。”
“你不要再說了!”湯夫人手捂胸口,臉色蒼白,眼淚不斷流下,悲痛不已。她不是是非不分,可玉瑤是她的心頭肉,見玉瑤滿臉淚痕求自己,怎麼可能不心軟。
她事後也調查過,周茵茵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庶出,本想自己幫著遮掩過去。
湯玉瑤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也有懺悔,晚上怕的睡不著,所以才湯夫人才讓湯玉瑤去廟裏誦經祈福,消除孽障。
哪想,幾日未見,竟是永別,自此白發人送黑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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