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閃爍著大眼睛,少有的思索起來。

“隧道裏本來就很安靜。”黎諾依更不解了。

“我說的安靜,是人為的安靜。剛才我還覺得有些吵,某些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現在猛的就靜悄悄的,沒說話了。”夢姍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訝的喊著,“大家停一停,有人不見了!”

聞言,一行人全都停了下來,老僧疑惑的問:“誰不見了?”

“錢多多和金錢豹。”

“怎麼可能,他們倆剛才都還明明在我跟前,怎麼可能……”

滴管和水葉明顯不信,可他們的話剛出口,後半段就被扼殺在了喉嚨裏。麵前空蕩蕩的,不久前還走在他倆前邊的金石元與金錢豹,果然不見了。

老僧有些著急起來,“怎麼搞得?隧道明明隻有一條路,離第一條岔道都還有足足兩百多公尺,怎麼兩個大活人突然就不見了?”

“是有點奇怪,我們兩人一組並排在走,相隔也不遠。”黎諾依摸了摸白皙的下巴,“而且七點多和金錢豹並不是最後兩個人,他們身後還有滴管和水葉,就算想打過堂鼓,沒招呼一聲就往回去的方向離開,按理說最後的兩個人也應該發現才對。何況,我跟幽幽就在他倆的前邊,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他們,不會是發生失蹤現象了吧?”西方說著,不由打了個哆嗦,“明明走在中間的兩人,走著走著就失蹤了,這簡直就是神秘失蹤案的範本嘛!”

“可失蹤現象為什麼隻發生在了他倆身上?”東方遲疑著反問。

“我看,姑且不論失蹤的原因,說不定,失蹤的不是他們,而是我們。”黎諾依看著這個詭異的隧道,越看越感覺投著一股邪門。她猛然間覺得,說不定哈武半隧道的失蹤傳聞,真的可能存在。

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悄悄的流逝在了淩晨一點十分上,不知不覺在隧道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沿路都在一驚一乍,所以走得路途並不算很遠。

老僧向後看了看,遲疑道:“金錢豹兩人向前走的可能基本沒有,要不我們往回走,一路上找找他們?”

“讚成。”滴管和水葉連忙高舉雙手讚同。

西方和東方也練練點頭。

“越走越怕,我們倆也有些不想繼續深入下去了。早點離開很明智!”

“棄權。”老男人胡須沒有表態也沒有表情,隻是從喉管裏丟出這兩個字。

“找找他們也好。”夢姍的倆上有些焦急。

黎諾依很少見到閨蜜有這種表情,不由得非常奇怪,“你似乎對那個金石元很重視?”

“哪有,依依你太敏[gǎn]了。”夢姍矢口否認,但表情卻很難騙人。

黎諾依覺得夢姍對金石元肯定不止是騙金龜婿的企圖,她對那個紈絝的失蹤有種焦慮不安。難道她真的莫名其妙愛上了那個紈絝?不對,以自己對閨蜜的了解,愛情於她而言泰國遙遠了。如果夢姍都相信愛情的話,全世界的母豬都能飛了。

黎諾依沒有將疑惑問出口。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至少她就不會將所有事情全告訴閨蜜。

眾人為了尋找金石元和金錢豹開始往回走。從洞頂滲出的水,滴落在地麵的聲音更刺耳了,幹擾得人心煩意亂,剩餘的八人一邊緩慢的走,一邊大聲呼喊失蹤兩人的名字,大約過了十分鍾,大家突然再次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那兩人,應該是金錢豹和錢多多吧?”西方遲疑的問,語氣裏全是驚奇。

“是他們倆。”滴管點頭,不由得咕噥道:“他倆在搞什麼鬼?”

隻見金石元和金錢豹兩人正在不遠處轉圈,他們滿臉焦慮,手到處摸索著,礦工燈明明就掉落在離他們幾公尺遠的地上,光束筆直的照射在對麵的牆壁上,可兩人仿佛視而不見,失明了似的以五公尺左右的直徑不斷地兜圈,嘴裏還不停的呼喊著對方名字,似乎他們倆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