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龍的苦惱偶然間被一個朋友知道,那個朋友是一個情場高手,他拍著鄭浩龍的肩膀說這不過是一件小事情。
當天晚上,當鄭浩龍拿著朋友給的房卡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蓮,隻不過白蓮閉著眼睛,熟睡得像個嬰兒。
鄭浩龍聽見自己內心湧動的暗潮,它們一次一次衝上來,欲望被點燃。鄭浩龍坐到了床上,將白蓮的衣服輕輕解開,然後瘋狂地吻了上去。
夜晚是迷離的。
鄭浩龍感覺自己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晚上,孝慈抱著他的時光又回到了眼前,他似乎又聽到了孝慈呢喃的低語,還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瘋狂的動作在激情到達頂峰的時候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身下的白蓮也睜開了眼睛,當她看到赤身裸體的鄭浩龍時,尖叫了起來。
鄭浩龍這才發現,白蓮的身體下麵,一灘殷紅的血跡。
“你這個混蛋。”白蓮哭著,雙手用力捶在他身上。
“白蓮,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他喃喃地抱著白蓮,“你是我的,你屬於我,我要你。”
白蓮的哭聲漸漸小了,也許是累了,也許是麻木了。
他們靜靜地抱著,一直到天亮。
離開的時候,白蓮依然一語不發。
鄭浩龍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步一步走遠,最後消失在酒店的大門外。那一刻,鄭浩龍發誓要得到白蓮。到那時開始,鄭浩龍的朋友開始多了起來,這些朋友不是生意上的朋友,也不是私交貼心的朋友,他們都是風月高手,尤其是在情感上麵,他們遊刃有餘。對於如何得到白蓮,他們給鄭浩龍提出了很多辦法,但是都被鄭浩龍拒絕了。直到一個叫米朵的女人出現,鄭浩龍才真正明白了一句話,隻有女人才最懂女人。
米朵是鄭浩龍一個朋友的情婦,這種女人本身就是風月高手,她在和鄭浩龍第一次見麵後便把鄭浩龍騙到了床上,在床上,她告訴鄭浩龍,想得到一個女人的心,那就要拿到那個女人最需要的東西。
“如果那個女人沒有最需要的東西呢?”鄭浩龍問。
“那就製造她最需要的東西,就像你一樣,昨天晚上也許你並不需要女人,可是為什麼還是和我上了床呢?”米朵用手指輕輕劃著鄭浩龍的胸口。
鄭浩龍閉上了眼睛,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瘋狂。米朵嫵媚的眼,誘惑的吻,還有她附到耳邊的嬌喘,她說的是:“我是白蓮,我想你。”
白蓮最需要什麼?她母親從小離世,父親一手把她帶大,父親在當地經營一家小超市,家庭條件不錯,有一個大學同學男朋友,兩個人準備結婚。
唯一的缺口是,他的父親好賭。
賭這個東西,可大可小。鄭浩龍看著私家偵探做的調查資料,有了主意。
一周後,白蓮找到了鄭浩龍。鄭浩龍知道,白蓮的父親因為欠人賭債五十萬,她無路可走。這也是鄭浩龍要的答案,他二話不說,給白蓮開出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
事情解決後,白蓮問:“我該怎麼報答你。”
“不用,這是我心甘情願做的。”鄭浩龍說。
“不,我要嫁給你。”白蓮說。
“為什麼?”
“因為我懷了你的孩子。”白蓮說出了理由。
丁大哥走了,藍天齊笑了起來。昔日佛祖論經,沒有說話,隻是拈花一笑,眾佛不解,唯有迦葉尊者以微笑視之。佛祖感歎,得我道者,唯迦葉矣。
何為道?道,就在拈花一笑之間,道,就在天地之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藍天齊脫下身上的白大褂,從衣櫃裏取出一件淺黃色的外套,這是一件普通的外套,衣服的顏色甚至都有些發白,外套的上衣口袋上麵有四個字——南明高中。
這是藍天齊的高中校服。
每個人都有最深的回憶,藏在你的心底,一輩子都抹不去。藍天齊的記憶全在這件校服上,牽連出來的是一張憨厚質樸的臉,它的主人名叫陳偉。陳偉是藍天齊最好的朋友,生死之交。
高二那年,藍天齊和幾個同學趁著午休的時候出去遊泳。突如其來的抽筋讓藍天齊整個人瞬間下沉,其他同學慌亂地爬到了岸上,手足無措地看著呼救的藍天齊,隻有陳偉不顧一切跳下水去救他。
藍天齊在水裏失去了意識,他隻記得自己拉住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帶著他往上,往上,脫離黑暗。
陳偉救了他,但是陳偉卻在推他上岸的時候身體不支,自己沉入了水底。不過就在陳偉救藍天齊的時候,岸上的其他同學去大路上喊人,當藍天齊被陳偉陷入水裏的時候,來救援的人跳入水裏很快把陳偉救了上來。
藍天齊和陳偉差不多是同時醒過來的,但是藍天齊隻是多喝了幾口河水,而陳偉則因為溺水的緣故,變得有些癡傻。
有人說陳偉被水鬼附身,也有人說陳偉喝了水底的汙毒。可是,不管哪種說法,陳偉是真的傻了,看人隻是嘿嘿笑,口水不時從嘴裏流出來。
陳偉退學了,他的父母沒有多說什麼。藍天齊的父母給了陳偉父母一筆錢用於陳偉看病,但是這筆錢花光了,陳偉的病也沒有好。再後來,陳偉的父母幹脆離開了家,讓陳偉和奶奶在一起生活。陳偉徹底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可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