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1 / 3)

嫻……”心知竇方心結已解,餘慕嫻低笑道,“方才未在府門口與兄長說慕嫻寫與休將軍的信,是因府門口人多口雜……慕嫻在那信中寫的皆是些歪言……竇兄是經商的該知,若是兩地通商,那通商的時間逾久,行商之人便越多,行商之人越多,那所帶的錢款定也會越多……所以,慕嫻以為,行商的良策便是收稅……但此語卻不是可說與休將軍聽的……此言該說與聖上……慕嫻說給休將軍的是,要他通商半載,然後殺眾商賈一個措手不及……此之謂‘羊養肥了才好殺’……兄長知曉,這武將多是耐性不好……慕嫻自是不能指望休將軍尋一批文官,日日登冊收稅……”

“賢弟卻是好頭腦!”適時地接上餘慕嫻的話,竇方收起折扇,與餘慕嫻道,“賢弟可與聖上說過此言?”

“並未……”餘慕嫻苦笑著搖搖頭,“自打聖上賜了慕嫻這棟宅院,聖上便再無召見慕嫻之心……加之今日竟是收到了這錦盒……慕嫻想,慕嫻許是要另尋一門親事了……”

“賢弟莫要為區區小事心灰意冷……”見餘慕嫻失了誌氣,竇方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試想來,若是他十餘歲便位極人臣,卻在情途頗為不順,或是他也會大受打擊……

但餘慕嫻此時心灰意冷,也並非對他無益。

想過來前幾位老臣要他來探探餘慕嫻口風,竇方道:“賢弟還是該以朝事為重……”

“朝事有兄長及百工已是足了……慕嫻以為,慕嫻該辭官還鄉了……兄長許是不知小弟的苦……小弟一見聖上,便會想起殿下……而後心神不寧,魂不守舍……”餘慕嫻低頭歎息。

竇方道:“何至於斯?賢弟還是要抖擻精神啊!”

“嗬!說來皆是傷心事!”

揚手喚餘順端酒,餘慕嫻獨飲過半壇後,便將奴契交還給餘順,要起跟在竇方身邊。

聞餘慕嫻要趕他走,餘順先是痛哭了一陣表忠心。待奴契到了手中,竇方也許了官職,餘順才如夢初醒,端端與餘慕嫻叩了頭。

見餘順之事已了,餘慕嫻便命府人為餘順備下百兩的銀票十張,附帶些許地契,駕車送餘順去竇府。

目送餘順與竇方慢步出了餘府,餘慕嫻醉醺醺地要府人關門,獨在府中飲了三日女兒紅。

等到第三日拂曉,餘慕嫻便搖搖晃晃地在新都的煙花之地大鬧了月餘。

除卻與馮府的六公子搶花魁,餘慕嫻還在新都最大的賭館中,贏了呂府四公子的妾室,更甚者,便是攔了唐府長孫的花轎,硬生生說花轎中坐的是她的正妻……

如是瘋瘋癲癲數日,便是引得楚宏德麵前的折子累了一榻又一榻。

“這餘慕嫻真是混賬!”擰眉將第三本參餘慕嫻的折子拋到地上,楚宏德衝著立在兩側的馮遠山,竇方一行人大發了一通牢騷。

見楚宏德對餘慕嫻心生不滿,馮遠山隨即進言道:“聖上明鑒。如餘慕嫻那等心性未定的少年,卻是不堪大用的!”

“是嗎?”楚宏德聲音一冷,“馮愛卿是在質疑寡人的眼力?”

“臣……”馮遠山麵色一變,“臣並無此意呀!聖上!”

“那愛卿方才是何意?”楚宏德冷笑一聲道,“愛卿對餘愛卿多有微詞,可是因寡人近日欲將吏部交與餘愛卿……”

“臣不敢!”馮遠山跪到楚宏德跟前,“臣隻是心憂我大楚河山!”

“是嗎?”楚宏德盯著馮遠山的眼睛,正要再言,卻見竇方朝著他拜了拜。

“聖上,臣知餘相近日為何行為怪癖……”竇方直身道,“臣前幾日曾去餘相府上觀禮……餘相彼時還與臣道,他又一良策要獻與聖上,奈何當日餘相被舊事擾了心神,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