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嚴祁這樣的說法,我滿麵笑容的問道,“萬一你在工作那怎麼辦?其實你說的沒錯,我應該自己多注意身邊的人,不能什麼都指望你。”

“什麼工作都比不上你重要,說真的,我都有點後悔今天就這麼把你放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聽出嚴祁是真的為自己的做法感到不滿,我沒說什麼,他自己倒是責怪起自己來了,“萬一我猜測錯了,齊承沒到這裏來,那……”

“好了,別說這個了。”我撅撅嘴,靠過去對著嚴祁的臉就是重重親了兩口,“我這不是沒事麼,我知道你絕對會找到我,隻要想到這一點,真沒什麼好怕的。”

嚴祁這回終於輕鬆的笑出聲來,我們兩個就保持麵對麵擁抱的姿勢,膩歪的親吻到了一起,直到一聲巨響響起,我們這才堪堪分開。

原來倒地的是捆著齊承的椅子,齊承嘴裏被嚴祁塞了毛巾,此刻兩眼正惡狠狠的瞪視著我和嚴祁,整個人還在地上不停的掙紮。

嚴祁放開我,幫我把襯衫的紐扣又一顆顆的重新扣上,接著站起身,一步步走到齊承麵前。他的眸色極黑,正一寸寸的打量著倒地的齊承,那種眼神似乎藏著怨恨和無盡的厭惡,如同寒冰一樣冰冷刺骨。

以前在醫院,嚴祁對齊承的厭惡就昭然若揭,現在……我覺得嚴祁那個眼神完全就不像看一個活人。

齊承當然不可能乖乖的示弱,他那雙眼睛滿是憤怒,要不是他嘴裏還塞著一團毛巾,我想他或許會啃下嚴祁的一塊肉來。

這兩個人就這麼維持著仇視的姿勢,直到嚴祁蹲下/身,他低下頭在齊承耳邊說了些什麼,等他再站起身時,我發現齊承眼裏原有的火苗被撲滅了,他就像是受了什麼嚴重的打擊一樣,無神的倒在地上,動都不動。

我蹙起眉,走到嚴祁身邊,他這時正拿著齊承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老趙,你上來幫個忙。”嚴祁說完,把手機就這麼扔在了齊承麵前,像是嘲諷一般的輕嗤了一聲,然後帶著我走出了房門。

我還不知道嚴祁想做什麼,那個原先看門、據說是啞巴的老趙就走了過來,他對房中的情景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把齊承像是扛沙袋一樣從地上扛了起來,接著就這麼大步流星的跟在我和嚴祁的身後。等走出這棟複式小樓,原先齊承的汽車再一次派上了用場,老趙把齊承塞在了後車廂裏,接著詢問般的看著我和嚴祁。

嚴祁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公文袋,遞給了老趙,“你送他一起走,順便自己可以在外麵旅個遊。”

老趙摸摸腦袋,笑的很是燦爛,他右手握拳,豎起大拇指對嚴祁彎曲了兩下,應該是在表示感謝。

等老趙走後,嚴祁帶我上了他的車,我回想前麵發生的事,開口問道:“你到底跟齊承說了什麼話?他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那麼安分?你讓老趙把齊承送到哪兒?”

“你以前不是說要讓齊承出國麼?”嚴祁側過身,幫我係上安全帶,“以後他不會再出現了,至於我跟他說了什麼……你不如猜猜看?”

我嘖了一聲,閉上眼打起了瞌睡。我知道嚴祁有很多奇怪的地方,而他為什麼會這麼奇怪,我心裏隱隱有了個猜測,或許——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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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之前齊承的鬧劇已經過了幾天,因為我的手臂需要休養,拍戲暫緩了下來。董飛導演一反在劇組中冷酷的形象,在聽到我請假的消息時,相當寬和溫柔的詢問了我的傷勢,並囑咐我好好休息,以便早日回到劇組。我原先對此還很是感激,後來經由管謙之口得知……董飛他原本就打算在這些天先拍攝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戲份,至於我的戲份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