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運氣了。”
我們做調查工作的當然知道調查一個事件有多麼困難,危險自不必說,如果不是我們命大,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所以聽了戚院士的話也都是感慨良多。陳團長道:“是啊,就說咱們這個部門,不知道有多少同誌為國捐軀了,可是他們連死亡的原因都不能讓他們的家屬知道,所以搞科學調研真的是一項非常偉大的工作。”
戚院士道:“小陳,當年你父親是我的實踐導師,也就是我的師傅了,今天我們又在一起合作,我想這就是緣分吧。你們父子倆都是很厲害的,任何一屆調查行動組的組長破案率都沒有你們高,這可就不光是運氣好了。”
陳團長道:“一個好漢三個幫,還是我手底下這幾個孩子厲害,要是沒他們,估計我也不行。”
戚院士道:“後生可畏,看著你們一代代地成長起來,我也就放心了。”
兩三天的車程,我們進入了新疆的若羌縣,這是全國麵積第一大縣,但是多由沙漠組成,號稱生命禁區的羅布泊在它的東北方向。當地軍團特地給我們準備了兩部軍用吉普車。因為還有一些準備工作要做,所以我們並沒有急著進入沙漠地區,中午吃飯的時候戚院士給我們詳細介紹了羅布泊的成因及現在的地理環境,我們這才知道,它的可怕不在於它是個寸草不生的沙漠,而是那裏麵所發生的眾多稀奇古怪不能解釋的事件,而且都牽涉到人命。其中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1949年,從重慶飛往烏魯木齊的一架飛機,在鄯善縣上空失蹤,1958年卻在羅布泊東部發現了它,機上人員全部死亡,令人不解的是,飛機本來是西北方向飛行,為什麼突然改變航線飛向正南另外還有很多方麵的事情,而嚴肅失蹤的事情戚院士也詳細說了一遍。當然畢竟他們進入羅布泊的內情無人知曉,戚院士說的隻是嚴肅一行人進入這個死亡沙漠的科考目的。
聽罷,馬天行道:“這麼說來,其實危險還是不小的,而且我們很有可能遇到未知的因素!”
戚院士道:“當然,我和你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大家都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希望大家一起來也能一起回去。不過你們也不要有太重的心理負擔,畢竟古樓蘭遺址已經有很多科研機構甚至個人進入過,至少可以說明人還是能在這裏麵生存的,也許要憑借一點點運氣,不過我相信大家都是好運之人,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
陳團長道:“我對未知的危險倒不是太擔心,隻是我在想是不是需要一位向導,因為沙漠畢竟是個地形非常奇特的地方,有一個熟悉地形的當地人帶領,會不會好一些呢?”
戚院士笑了,道:“你太多心了,我研究羅布泊,研究古樓蘭三十多年,雖然沒有過實地勘測過,不過當地地形我閉著眼睛都能倒畫下來,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地請什麼向導,而且我們還要在這裏搜尋嚴公的遺跡,向導也未必能起到什麼幫助作用。”
聽他這麼說,陳團長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戚院士並不是那種誇誇其談的人,既然他說心裏有底,那絕不會是順嘴瞎溜的,我們倒也沒有多麼擔心。
下午我們上了集市一趟,購買了一些必需的物品,像毛氈毯一類的物品在內地是沒有正宗的。路上我們見到了不少等著給人當向導的本地人,並且有不少人上來和我們搭訕,當然都被我們拒絕了。
回去後我們用大塑料桶裝滿了水和柴油,調試好了各種科學設備儀器,就開始組裝帶來的一些考古勘測物品,其中有很多都是我第一次見到,比如說強光手電、紫外線手電、礦工帽、鋒利無比的工兵鏟、還有許多熒光棒、燃燒棒之類的照明工具。另外除了手槍,馬天行還申請了他最拿手的狙擊槍,陳團長帶來了他那個質量無比過硬的組裝盾牌和可收縮的標槍發射器。何壯終於又拿出了他那柄鋒利無比的冷兵器,阿雪似乎很感興趣,拿過來仔細看了一遍,不過何壯對她的表情似乎很不友好,我心裏多少有些不樂意,不就是看一眼嗎,至於這麼小氣?反正東西帶了一大堆,屬於我的卻隻有食品、衣物和那柄伴隨了我很多年的傘兵刀,我至今沒有得到持槍證,當然這並不代表我不能用槍,不過我懶得拿這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