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團長道:“那張紙在您身上嗎?”
戚院士從衣服裏麵的口袋拿出了一張已經變得發黃的牛皮紙,遞給陳團長。陳團長仔細看了看道:“怪不得您對地圖這麼自信,原來嚴公早就幫您畫好了。”
戚院士道:“沒錯,我就是按他給我的地圖放大使用的。”
我們都看到那張牛皮紙的後麵是一段地圖樣冊,甚至連地名都有標注。
陳團長沉思良久道:“戚院士,我可以和您這麼說,雖然太奇怪的事情我還沒有想清楚,但是有一個大前提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嚴公確實帶有目的來到這裏,這個目的絕不是像他所說的龍脈,而他讓您來肯定也是為了這個目的。現在他肯定監視著咱們,我敢說不久我們又能碰麵了,至於之前他所說的什麼龍脈、什麼研究特殊物質的都是騙咱們的。”
我們又大吃了一驚,馬天行道:“這麼說嚴公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咱們,龍脈還不是最終的真相?不過團長,您說嚴公會跟蹤我們的論據是什麼?沙漠這麼空曠的地方他們就算想跟蹤隻怕也很難,而且最要命的是這裏還有嚴重的電磁幹擾,就算他手上有最先進的定位跟蹤儀器都沒有機會使用,你憑什麼就說他會跟蹤我們呢?”
陳團長道:“先糾正你一點,我沒說他會跟蹤我們,我隻說我們還會見麵的,這不難理解吧,地圖都是他給的,你按著他給你的地圖路線走,他要做的就是跑到你前麵去等著你而已。”
馬天行道:“他先放了我們,然後又跑到我們前麵去堵截我們,團長你認為嚴公是一個白癡嗎?”
陳團長道:“他當然不是白癡了,他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當然這點我暫時還搞不清楚,不過我相信我的推論。”
馬天行道:“那麼我們萬一繞路呢,他們豈不是白等一場?”
陳團長道:“他早就算準了我們不會繞路,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我們自己送上門而已。因為道理很簡單,我們的糧食水源都不足以維持我們去開辟一條新路線了,他當然知道我們不會冒這個險,而且我認為他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猜到他的做法,因為這個破綻實在是太小了,小到如果不是我超水平發揮,壓根就不可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同理嚴公也犯了一個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失誤。”
戚院士歎了口氣道:“小陳,我年齡大了,腦子實在不好使,就看看你的推測是否準確吧?”
陳團長道:“那行,大家可以放鬆警惕了,我敢打包票,到我們下一次見嚴公麵,這段時間我們不會遇到任何麻煩。”
事實真如陳團長所說,之後幾天確實沒有任何麻煩找上門來。我們也輕鬆地放下心來,但是我內心卻有一點懷疑陳團長的推論可能是錯誤的,因為我們都沒有從中感覺出來哪怕一絲異樣的線索。不過到了第三天下午,我們就對陳團長的看法有了質的變化,在一片寬廣的沙漠地帶上,我們看到了古仁寶那那幫人。
說不出為什麼,反正我就是覺得這裏有點眼熟,好像似曾相識。戚院士對陳團長道:“小陳,我真是服了你了,那麼你能算出來他們是歹意還是好意?”
陳團長道:“我的看法都是通過推論得來的,不是依靠算命,您千萬別把我想成大仙。”
說話間隻見嚴公走出了人群,他頗為得意地看著我們。陳團長下了駱駝走到嚴公麵前道:“嚴公,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經想好要把你的學生套進來了是吧?那天你拿著本子思考做這個局的時候最終想得到什麼呢?可不可以說出來我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