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槍斃10次都綽綽有餘了,你以為我還有退路嗎”

聽了珂畢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忽然有一些酸楚的感覺,應該是為了他吧,很難相信世上居然還有活得這麼壓抑的人,不過沒等我說話,大耳朵又來到我們房間道:“你們準備一下,情況有些不對頭。”

珂畢沒有理他,也沒有動,大耳朵道:“好像是那邊的人。”

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對珂畢來說就像一針興奮劑,他騰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冷酷起來,似乎是咬著牙道:“你敢肯定”

大耳朵道:“你覺得我聽力有問題嗎”

珂畢沒說話,他從床底下拽出一個包,打開後裏麵除了手槍就是子彈。他挑了兩把,又掛了兩個彈夾在身上,吸了口氣對我道:“你自己好好待著,千萬別出去,這裏應該很安全。”

我點點頭,珂畢和大耳朵轉身出去了,並且將門反鎖了起來。我覺得逃走的機會終於來了,從包裏隨手拿起一把槍,走到門口心咚咚狂跳起來。此時已近深夜,馬戲表演早就結束了,我清楚地聽到過道上人急促的腳步聲,不過一會兒就靜了下來,之後再沒有半點聲音,簡直比墳墓還要安靜,忽然我屋裏的燈晃了兩下熄滅了。這個手法我當然不陌生,因為我們也做過類似的培訓,這是進攻前的一係列準備,號稱三斷,分別是切斷電源、電話信號、天然氣供給,果然沒過一會兒忽然槍聲響了起來。

這一響就響成了一片,我毫不猶豫,立刻朝門鎖開了一槍,然後一腳將門踹開,可是端著槍沒走兩步,猛然就覺得一股強烈的光源直射過來,我下意識地用手遮住眼睛,隻聽有人大聲叫道:“放下你的武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我道:“我是好人,我是被他們綁架的。”

我想為自己解釋,可是對方估計也緊張過度,壓根就沒人聽到我說的話,就不停地大聲讓我放下武器投降。當我視力稍微恢複了一點,隻見外麵已經停了很多輛警車,所有警員都拿槍對著我,而我身後是寬大的表演場地,沒有任何遮擋物體,也沒有人,不知道為什麼馬戲團那幫人一個都不見了,包括珂畢。

這場麵可不小,和我看到的警匪片有一比,隻是這次似乎我成了主人公,於是我立刻想將手槍放下來,可是一鬆手我就呆住了,因為槍黏在了我的手上。

警方可能以為我要負隅頑抗,於是有人用擴音器繼續大聲道:“你已經被包圍了,趕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這是你唯一的出路。如果你想要持械頑抗,隻有死路一條而已。”

我也急了大聲道:“我放不下這把槍。”

顯然我這句話說得非常不恰當,當然這不能怪我,因為麵對這個場景我怎能不緊張。他們道:“我再說最後一遍,如果你不放下手上的武器,我們就要采取特別行動了。”

我急了道:“我沒別的意思,這把槍黏在我的手上了,我放不下來,我不是犯罪分子,我是被他們綁架過來的。”

話音剛落忽然我的手似乎不受自己控製了,慢慢拿著手槍抬了起來,這下我萬念俱灰,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那幫特異功能者作任何較量,因為他們實在太強大了,也許他們早就想幹掉我,今天正好順便做了這事而已。想到這裏我的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不是我窩囊怕死,而是我實在覺得自己死得不值,天靈族的人沒要了我的命,我的命是葬送在了自己同族人的手上。

對方當然有權利對一個有“直接威脅”的罪犯還擊,槍響了,我隻覺得胸口一痛,整個人失去重心向後倒飛而去,重重摔在地上。劇痛讓我的意識漸漸模糊,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