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入間搖搖頭。「隻會痛打一頓,然後攆走而已,不會殺掉的,你應該知道才是。」

「有何不同?我不懂。」

陽子低下頭。

「從後門運出去。」傳來父親命令的聲音。「陽子。你沒事吧?」

「挨打的又不是我。」

鬆江坐在沙發上。

「嚇壞了吧。牙齒打斷了,流了好多血,沒啥大不了的。」

「爸爸也曾經被打過嗎?」陽子站起來。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忘了,我出去了。」

「去哪兒?」

「朋友家。」

陽子隨kǒu-交代一聲,衝出事務所。

爸爸說從後門運走。

陽子穿過細窄的旁道,出到後卷。

「從此不準再踏入這地盤半步!」怒吼的聲音。

「咯當」的關門聲,陽子戰戰兢兢地窺看。

剛才那個男人,倒在垃圾桶前麵。

雖然不動了,但還有呼吸──大概痛得不能動了吧。

過了四、五分鍾,男人終於坐起身來。

然後花了頗長時間才站起來。

知道那男人並沒有受太重傷時,陽子鬆一口氣。

然後,當陽子想回去旁道時,那男人察覺了她,回過頭來。

「啊!」陽子禁不住說。「慎二哥?」

「啊……小姐。」那男人抹掉嘴邊的血。「這種狼狽相……」

「你還好吧?」陽子問。「去醫院看看的好。」

慎二是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

他頗得父親歡心,陽子坐車外出時,請慎二開過幾次車送她。

「沒甚麼……有點痛……」他皺眉頭。「門牙……斷了三隻。」

「好過份……對不起。」陽子說。

「哪裏……聽到小姐這麼說……」傳來聲響,慎二心頭一震。「這種情形被瞧見的話,又要挨揍了!那麼,失陪了!」

他慌慌張張地跑遠了。

「小心!」陽子喊。

無論自己說甚麼,都幫不了甚麼忙。

隻因為自己是鬆江的女兒。

陽子帶著沉重的心情,出到外麵的大馬路。

慎二止步。

已經沒事了吧,全身汗水濕透。

嘴巴及下腹還隱隱作痛。

「畜牲!」他喃語。

日已西斜,酒吧及夜總會開始亮燈。

在這一帶徘徊會有危險,再往前走走。

隻想賺多一點零用錢而已,但不禁做得過火了些。

盡管如此……何必做得這麼絕情!

慎二本身氣憤不平的是,其他家夥做得更過份,但隻有自己挨打。

「給我記住!」他氣憤地嘀咕著。

可是,自己能做甚麼?反抗鬆江,能做些甚麼?

慎二停下來。

陽子──那女孩是鬆江最大的弱點。

「好!」

慎二決心,我要得到那女孩!

那是對鬆江最大的報複。

慎二聳起肩膀,快步穿過窄窄的小徑。

「我來接聽。」爽香說,拿起話筒。「是,杉原宅。」

「是你呀。」

「明男?」爽香偷看一下廚房的母親。「等等。」

她拿著無線電話上去二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喂?」她坐在床邊。「沒關係嗎?你母親呢?」

「出去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