諮詢員帶裏美回到走廊上。
「那天那位男士,我就覺得在哪兒見過他似的。他是作家……五十嵐先生是不?」
「是的。」
「哦!好棒啊!您能和他結婚。」
「是吧。」
如果能夠的話,裏美想。
「請務必在我們這兒舉行婚禮,我們會盡量做到盡善盡美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諮詢員露出無懈可擊的笑容。
「打擾了。」
裏美道謝後,離開會場。
已近黃昏,卻還十分炎熱。
這時候,母親大概在拚命尋找裏美吧。
不過,她當然做夢也想不到吧──裏美竟然被五十嵐叫了去他的公寓。
空車來了,裏美在冷氣車內安坐下來,鬆一口氣。
對,希望母親沒察覺就好了──不見了一把菜刀的事。
圍繞在晚餐桌前時,玄關門鍾鳴響。
「我去應門。」母親真江站起來。
「抱歉。」
爽香剛巧滿口是飯。
「誰呢?」父親成也說。「我的客人倒是顯著地減少了。」
「有啥關係,樂得輕鬆。」
「嗯,現在是這麼想。不過,病臥在床的時候,就會想到被世人遺忘的滋味原來如此可怕。」
父親所說的事也並非不明白。
別人對公司或頭銜的敬意,把它視作個人的榮譽。
聽聞某個銀行的分行經理,在退休後第二年的新年,因賀年片太少而感到愕然,最後得了精神官能症,結果自殺了。
能坐到分行經理位置的聰明人,應該明白,別人是針對「分行經理」這頭銜而寄出賀年片,並非對個人而寄,乃是理所當然,可是他不明白。
不過,父親很巧妙地超越了這些,爽香安心了。
「爽香,有訪客。」真江走回來。「是老師。」
「老師?」
「大學的,他說是中丸老師。」
爽香嚇了一跳。
中丸對真江說:「馬上就告辭。」
他希望爽香出來外麵見他。
「有甚麼事嗎?」爽香出到外麵說。
「有點事,在你父母麵前不方便說。」中丸說。
「師母的身體狀況如何?」爽香說。
「嗯,好像很難受。」中丸說。「上車再談。」
爽香坐上積架的前座。
「在這附近繞個圈吧。」
中丸踩油門。
不可能邀請爽香晚上遊車河吧。
「老師……」
「你認識丹羽明男吧,而且是很久以前。」
「從中二開始的。」
「是嗎?其實,很傷腦筋。」
「傷甚麼腦筋?」
「你認識丹羽君的母親吧?」
爽香吃了一驚。
「是的。」
「其實……他母親非常憤怒。她說要我負責任,還說要對教授會揭發我的事。」
確實,丹羽周子講得出也做得到。
不管你是大學教授或甚麼來頭,如果把她的「愛兒」卷入意外,而且企圖把同車女性受重傷的責任推給明男的話,她是絕不饒恕的。
縱使明男不會被問罪,可對「名譽受損」的周子來說,乃是難堪的事。
「杉原君,雖然你很年輕,但有了不起的說服力……你能不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