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無顧忌的邀請了自己,讓阿爾感到十足的窩心和感動。
“你還在考慮什麼?阿爾,如果你真的不想來就算了,我這就寫信告訴爸爸我今年要留在霍格沃茲過聖誕節。”
終於忍受不了阿爾的猶豫不決,德拉科從床上爬了起來翻出了一根羽毛筆就要寫信。
哼哼,他就不信阿爾舍得讓自己留下來。
不出德拉科所料的,阿爾顯然嚇了一跳,他趕忙抓住了德拉科手裏的筆。
“你在開玩笑嗎,德拉科?別逼我,總會有我可以去的地方的。”他這樣撫慰德拉科,但是後者顯然不會這樣輕易就被糊弄過去。
他們都是標準的斯萊特林也同樣有著“未來教父與教子”之間的親密聯係,對方想什麼、會怎麼做都清清楚楚。
“你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去?阿爾,不要怪我多嘴,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教父顯然在躲著你,你真的認為你還可以去蜘蛛尾巷過節嗎?而且教父說不定要因為格蘭芬多那個該死的可惡的救世主波特的原因留在霍格沃茲裏,就算你回去了蜘蛛尾巷也是沒有一個人的。”
不得不說,德拉科的話擊中了阿爾的軟肋,他現在別扭的其實根本不是馬爾福莊園的問題,而是他其實就隻是想去蜘蛛尾巷,過開學前那種和斯內普在一起平淡溫馨的假期。
但是已經不可能了。
因為那個晚上。
那個晚上他碰觸到了西弗勒斯柔軟的內心,那苦澀的帶著懊悔的初戀。不知道為什麼,阿爾甚至覺得他可以體會到西弗勒斯那種愛而不得的苦痛,那種明明人就在眼前卻清晰的知道自己抓不住的失落。
自己到底怎麼了?
他想起了那個夜晚,他在西弗勒斯的懷抱裏,枕著那略顯消瘦的肩,聽著那一句句幹巴巴的“不是你的錯”。阿爾甚至仍舊清晰的記得西弗勒斯身上帶著熟悉魔藥味道,還有那十分溫暖的胸膛。
那晚他向他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卻也正因為這份放開,讓阿爾徹底失去了看到別人眼裏不同的西弗勒斯的機會。
自從那次他獨自從西弗勒斯的床上醒來,沒有得到他別扭的放在床頭的早餐開始,阿爾便不再被允許稱呼他西弗勒斯,不再被允許留宿在魔藥辦公室,甚至也不再像對待哈利那樣用各種惡毒卻暗含關心的語言冷嘲熱諷了——他完全將他當做空氣對待。
冷漠的、淡然的,甚至連斜視都不曾有過的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再沒有縱容的眼神,微微勾起的唇角,甚至連那犀利的諷刺也不再停駐在阿爾身上。起初他隻是以為西弗勒斯是因為那晚剖析了內心而感到尷尬才會這樣的,可是過了將近一個月,聖誕節就要來到了,斯內普仍舊還是那個樣子,好像他真的不存在一樣。
想到這裏,阿爾的眼神不由黯淡了下來。
是的,他本來就是不該存在的人不是嗎?
他承認他很在乎西弗勒斯的表現,喜歡他的別扭和毒舌,還有他身上的味道,甚至油膩膩的頭發。
他也越來越覺得斯內普絕對不僅僅是最勇敢的人而已——將近半年的生活讓他了解了更多方麵的斯內普。
但他仍舊無法明白斯內普的想法,就像他不知道為什麼經過拿完後明明應該距離的更近了,他卻變得這樣疏遠起來。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德拉科敏[gǎn]的察覺到了阿爾的變化——他不再和開始認識的那般開懷和放縱,身上的氣質也隱隱有教父化的傾向,那讓他有些擔心,“還是說你也想和救世主波特一起留下?他是格蘭芬多,阿爾,你還不明白嗎?那種頭腦和炸尾螺一個水準的直腸子是不可能了解斯萊特林的,更不可能和我們做朋友。”而哈利·波特更不配成為你的朋友,阿爾!